若说是老爷,侯府内有二老爷和三老爷,但三叔夫妇二人她方才还见着了,只有那两个月离京办事的二叔不在府中。
莫非,是二叔提前回来了?
那边的男子语气不满:“少提那晦气娘们儿!怎的这个时候还闲着心思,真是扫兴!”
见他怒,女子连忙轻声相哄,哪里知晓这奸情早就被人觉,两人继续干柴烈火着,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苏檀在那头被迫听着这些秽语。
萧时宴捂住她的耳朵,启唇无声地问,是要看看何人还是直接离去。
知晓他是有功夫的,看看何人对他来说不算难事,于是苏檀便点头示意瞄一眼。
萧时宴将她抱起,脚尖轻跃就飞上了对面的阁楼顶上,借助屋檐的遮挡,苏檀悄咪咪地从他怀里探头望去,看到的却是两具交缠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子。
她腹部翻涌,差点儿呕出来。
接着眼前一阵黑,是萧时宴用衣袖挡住了她的眼睛,还在耳边轻声道:
“这般污秽的东西,也值得入眼?还是说苏世子经验浅薄,要观摩学习一二?”
真想把萧老狗这嘴撕了!
她不过是想确认下男子是不是二叔,哪里像他想的这般龌龊,苏檀气的翻了个白眼。
瞥见她的小表情,萧时宴勾了勾唇,他随意地打量了那男子一眼,又想到最近批阅的奏折,接着道:
“此人应该就是你二叔了,前几日的折子中,有吏部下面的人上折要回京述职,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快要回了,其中就有他。”
苏檀冷笑:“呵,府中还未收到他要回来的消息,人却偷摸先回来急着寻相好的,当真是情意深厚。”
只是那相好的女子是谁,她却是感兴趣的很,想着回头应会搅弄的侯府鸡飞狗跳的,她又跃跃欲试地想再看一眼。
没过多久,那两人就气喘吁吁地结束,各自捡着衣裳在穿。
萧时宴这才放下衣袖,苏檀立马够着小脑袋去瞄。
那道貌岸然的男子,可不就是她的二叔嘛!至于那女子倒是看不到正脸,裸露的后颈处有着一颗甚是显眼的黑痣。
收拾齐整后,两人才前后分开出了院子。
苏檀忍不住呸了句:“真不是个东西,自己女儿“病故了”,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这儿来偷情!”
萧时宴不置可否,他早就见识过这些官员背地里玩的花样子,什么样的都有,苏二老爷此事,倒是不足为奇了。
将那女子的身形体态记在脑中后,苏檀才想起来,自己和萧时宴还在屋顶上呢,况且他今日来定是有事的,于是,便问起了关于宋林的事来。
萧时宴不急不徐,兀自玩起她耳边垂下来的鬓,懒散道:
“宋林是个硬骨头,还是撬不开他的嘴,倒是他的母亲开了口,透露了些他的行踪。”
听到宋林的行踪,苏檀耳朵一动。
又见萧时宴从腰间取出一个玉牌,待她望了眼后,呼吸停了一瞬。
他拿这玉牌出来做甚?
正当她伸手去碰时,萧时宴却是陡然缩了手:“先不给你。”
苏檀不知晓他又要玩什么,怕不是拿这玉牌来胁迫她做何事呢,果然,下一秒他道:
“若是你答应本督一件事,本督就将它送给你。”
哼,萧老狗!
还真被她猜着了。
不过想着他的嘴里准吐不出来什么好话,估计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苏檀不抱希望,既想回绝,又实在想要那玉牌,纠结不已。
见她这副姿态,萧时宴就知晓她在权衡,轻笑了声,直接道:
“整日想什么呢?本督不过让你小年夜那日,陪本督去个地方而已。”
一听这个,苏檀松了口气,他向来不会骗人,便点点头:“那好。”
萧时宴没再多言,只将大氅把她整个拢住,苏檀看不到身边景色,耳边风声呼啸,几个呼吸后便被他放下地。
苏檀睁眼后,现两人回到了离凉亭不远的树下。
担心有人撞见,苏檀挣开他的手,却不料又被他拉了回去,箍住腰肢不肯松开。
正拉扯着,朱邰刚好掀开毡帘出来,苏璃月亦是跟在身后,说笑声渐近,苏檀心跳的快要蹦出胸膛。
不知是用力挣扎的,还是羞的,她脸颊通红,朱邰也望了过来,视线落在萧时宴兴味的面上时,挑了挑眉,似乎在说“我懂,你们继续”,随后一把掰过苏璃月的肩头转身。
“表妹,我感觉还未吃饱,咱们再去吃些。”
苏璃月笑骂:“猪啊你,吃那么多还吃!”虽是这般说,还是随着他回了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