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一听到姐姐,便皱了眉,“若再唤姐姐,我就将你赶出去!”
“我不!你生的好看,哪里像哥哥了,就要唤你姐姐!你还凶我,我以后不跟你玩儿了!”
说着,气呼呼地将她往外推。
看着他那孩子气的模样,苏檀无奈叹气,这时,夜蝉过来了。
这段时日她让夜蝉盯着白翠那边,想必是有要事的,瞧着外头也天光大亮了,苏檀索性起身离开了。
“可现了什么?”廊下,苏檀边走边问。
夜蝉附耳低声道:
“公子叮嘱奴婢看着白翠,果然,方才她回去后不久,那男子又过来了,还带了个药丸,说是助兴之物,吃了后二人又在榻上胡闹了一番,剩下的那些,奴婢看到白翠装到了她的香囊里。”
苏檀勾唇冷笑,“实在是蠢。”
说什么就信什么?白翠还真当宋林带过来的是助兴之药?
那分明,是打了主意要算计到苏檀头上的。
真情也好,垫脚石也罢,虽不知白翠和宋林勾搭在一起是为何,但始终是被宋林拿捏,一步步地变成了他的工具。
但这个正好验证了苏檀的猜想。
宋林不简单。
他定是知晓白翠的心思,会以助兴之药来爬苏檀的榻,甚至连昨夜白翠来她的房中之事都了如指掌,而接下来,定会再次召唤白翠,故他哄骗白翠,将那所谓的助兴之药放入香囊中,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般心思的人只是个偏庄里的护院?
苏檀是不会相信的。
既然东西都拿来了,接下来只需顺水推舟演戏就行。
苏檀正想着,见夜蝉似乎欲言又止,便问:“还有何事?尽管说来。”
却见夜蝉讪讪一笑,叹着气吞吞吐吐,“督主,快回京了。”
萧时宴这么快就要回来了?
难不成扬州的事儿处理完了?苏檀有些惊讶:“督主可是遇到了麻烦?”
夜蝉摇了摇头,看着她目光复杂,“一切都顺利,杀了贼人也揪出了内奸。”
苏檀松了口气,看来萧时宴平安无事,就不用按照前世那样的展了,如此甚好,她还得继续抱着他这条大腿呢。
“呃…”夜蝉正在犹豫要不要同公子说那密信的事儿,就见她已经走远了。
虽是一夜未睡,但苏檀精神气很是不错,心情也颇愉悦,夜蝉跟在后头,望着公子那步履轻快的身影,尤其是那细瘦的腰身,无声地叹了口气。
公子啊,督主可是带着怒火回来呢,您可得护好您的腰啊!
*
接连几日,苏檀并未传召白翠。
不仅未传召白翠,她还前日命采萱在房中守夜,昨日则是命夜蝉守夜,总之,就是不传召白翠。
消息传到白翠耳朵里,她就有些坐不住了,眼见着大雪快停了,雪融后官道也就解封,等回了侯府,婢女一大堆,怎轮到她往公子眼前凑?要得宠就更加难了。
她已经失了身子,若不被公子纳入房中,便只能一辈子当个灶房婢女,还有什么出头日子?
而苏檀早就掐准了她的心思,就是这般做才能逼得她没有退路,逼得她不得不使用那香囊中的东西,从而引出宋林来。
这般欲擒故纵的手段拿捏人心,使得夜蝉极其佩服。
她愈觉得公子聪慧,不似一般人,难怪会得督主青睐。
白翠焦灼得等了几日,终于等到苏檀命她过去守夜。
虽说是守夜,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守夜不是字面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有单纯的入眠的道理?
白翠精心打扮一番,提着灯笼往主院那边去,一路上浑身都在兴奋的颤抖,犹如那被夜风吹的一晃一晃的灯芯。
心里也难免会想起那日在公子房中度过的一晚,想到身上的酸软,白翠不禁脸红,公子实在是勇猛了些,难怪夜夜都要唤人进屋守夜。
走到门口时,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被采萱瞧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白翠也不介意,今夜过后,自己就是公子房中的人,都是伺候公子的,日后难免会看到这些嫉愤的眼神。
进了屋后,她四处一看,就见公子已经沐浴过了,正坐在圈椅上,神情惬意。
白翠莲步轻移,屈身请安。
苏檀一眼就看到她腰间挂着的香囊,让屋内采萱等人退下后,望向她微微一笑。
“先铺床吧。”
白翠被她那笑容勾的心神颠倒,快地铺完床后,又随手解下香囊,挂在榻边的莲钩上。
随后褪下自己的外裳,双眸含媚,柔声道:
“公子,奴婢伺候您入睡吧。”
苏檀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