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老爷就不知抵抗?明知是中了算计,走便是了!”
她依然被心中怒火冲昏了头,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吩咐人将房门反锁的事儿,哪是人想走就能走的。
而苏义康本就是道貌岸然之徒,沉迷美色,在熏香的作用下,又见了那娇吟的美人,半步都挪动不了,谈何转身就走呢。
二夫人口快又嘴碎,唠叨个不停,彻底把苏义康惹烦了。
他将书猛地拍在桌子上,吼了一句: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不过就是个女子,我收进房中又怎样?”
“老爷可知那里是祠堂!又是在祭祖的时候生这样的事儿,娘为此都气的病倒了。”
苏义康自知理亏,无法反驳。
二夫人见他理直气壮,而且话里话外都在维护那个女子,简直要气的疯:
“况且那女子出身青楼,便是收入房中,也断不能找这种下三滥的货色,若是传了出去,老爷您如何在朝中立足!”
收了青楼女子,便是公然狎妓,定会被御史上折谴责,苏义康此次回京,本就是为了升职,一下子醒悟过来,惊出冷汗。
“既如此,那夫人私下悄悄处理了便是。”
只是可惜,那女子身娇体软,令他有些遗憾。
二夫人松了口气,心道还好夫君不是那般蛮不讲理之人,等此事料理完,她便当未生过。
唤来心腹嬷嬷后,她附耳低语了一通。
嬷嬷早就习以为常,面上不见丝毫慌乱,只点点头后,下去安排。
*
东厂,闻檀阁。
朱邰走上二楼时,刚推开门,就有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他心下一沉,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色,大步入内。
屏风处,地面上有几滴血一路蔓延到内室,朱邰顺着血迹走到一书架前。
他知道书架后面是密室,但并不知晓密室如何打开,只能伸手敲了敲,有些焦灼道:
“督主,你在里面吗?”
贴着耳朵听了听,里面一丝动静也无,甚至是一片死寂。
朱邰心里有些不安,拍打的力度大了些,砰砰作响地喊着:
“督主!你可还好?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