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后,苏檀正欲反驳他,却不料他松开了。
下一刻又取过巾帕,细细地替她擦去手上的水渍。
苏檀满腔的话咽了回去,愣了一下。
平日里这个时候,萧时宴定会喋喋不休,继续阴阳怪气斥责,或者不满地将她压在榻上,狠狠地欺负。
此刻却一反常态,十分地安静,甚至可以说温柔,温柔地擦手,温柔地替她揉着手指上冻了的红肿处。
体贴又温意,着实有些不真实。
屋内的烛火打在他的侧脸上,衬的他如玉的面容暖意融融,愈皎如朗月。
若是忽略他以权势杀人时的模样,倒也是个翩翩美男子。
苏檀看了会,心中的气不知为何忽然消了。
做完一切后,萧时宴这才抬眼,刚好地苏檀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撞到一起。
看他嘴唇微启,苏檀就想到那张嘴定不会吐出什么好话,顿时蹙眉,快地偏过脸去。
心道:可千万不要说话,你不说话就还是个美男子。
但还是叫她失望了。
萧老狗干巴巴地开口:“本督方才是错怪你,不过也没多大的事儿,值得你同本督置气到现在?再摆脸色,本督就不送你入国子监了。”
若是夜蝉等人在此,怕是要惊恐不已。
督主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时有这般服软的时候?
世间万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萧时宴已然有了那个能降住他的人。
苏檀一听这话,顿时又怒了,就说他吐不出什么好话,这一张口就是威胁她,当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同他说了。
她怕自己被他气死!
不过苏檀又转念一想,萧时宴竟然以为自己是听了他那句讥讽才同他置气?
呵,这萧老狗真是自以为是。
她眼珠转了转,便装作委屈巴巴的模样,撇撇嘴道:
“督主那话确实伤口,怎可随意就污蔑我同其他男子私会?我的心里,只有督主一人。”
闻言,萧时宴果然心软,唇角微勾道:
“哦?此话当真?莫不是哄骗本督?”
“哼,督主若是不信便罢了!”苏檀一张小脸气鼓鼓,面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