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冥的祸害,萧时宴定能如同千年王八般长寿。
苏檀暗自腹诽着,冷不防耳边传来一阵温热气息,竟是萧时宴的脑袋靠了过来。
她吓得一咯噔,心生不妙,忙攥紧被衾往后缩了缩。
“又在心里咒骂本督呢?”
苏檀讪笑:“怎会?我心中仰慕督主还来不及呢,怎敢咒骂您。”
小东西。
萧时宴揉了揉她的头,随后褪了外衣和鞋履,掀开被衾就往里躺。
苏檀不愿,正欲抵抗,被他握住手腕,一个转眼,人就躺在身侧了。
只是他侧着身子,支起脑袋盯着她瞧。
暖黄烛火下,明净的小脸秀色可餐,尤其是樱唇上的红润,诱人采撷。
萧时宴在她面前从不会克制自己,何况还是几日未见,心中念的紧,这般想着,便直接覆了上去。
辗转厮磨,几息后,才放开她。
苏檀喘着气,不知道是屋内烧着的炭火还是什么,只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
看着她面上的红云,萧时宴不知为何想到了东厂里手下人端给他的那盘樱果。那果子小小一个,软嫩多汁,他随意拿起一颗,放在指间捻着,竟变大了些,再含于唇间,香甜可口。
等苏檀从云端降落,恢复清明后,顿时羞愤欲死。
这魔头太坏了,总是变着法儿折磨她。
萧时宴吃饱了果子,神色极其餍足,眼神也柔和许多,不同于往日淡漠疏离的姿态,倒像神只下了凡,多了些烟火气。
躲在被衾下,苏檀只露出一双杏眸瞧他,听那人戏谑道:
“莫不是本督颜色好,叫苏世子看呆了?”
苏檀如小鸡啄米:“对对,您所言极是。”
斗嘴是斗不过他的,苏檀闭眼装死,不想再同他说话。
萧时宴笑了笑,絮絮叨叨说了别的事。
说是自己要离京一趟,暂时不知归期,让她在汴京听话些,又指着桌上的箱匣,里面是带过来的药丸,叮嘱她按时服用,苏檀都一一应下。
萧时宴未多留,嘱咐完后就离去了。
采萱随后进来,见公子没打算沐浴,还心觉奇怪呢,不过看着那督主也没待多久,就没多想了。
*
松鹤堂内。
老夫人接连被气,头疾断断续续地不见好,大夫看过后,就说应多休息,勿要再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