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呢?”占夜又问。
他怎么没看见护卫?
“呃……”灵巧不好说谢林去周国郊外找他了,只搪塞道,“他外出办差事,还未回来。”
谢林此次去得远,起码要再过两日才能回来,不过以后他也无需再继续奔波了。
占夜听后未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又问绵音,“你……”
他想问,她看到那封休书了吗?他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她应该不可能看不见。
可既然看见了,为何还要千里迢迢来找他?
她何时对他如此执着过?
“你身子可有不适?”最后,他还是咽下了满腔疑惑,因为她此时脸色白得吓人,且整个人魂不附体的,实在奇怪。
绵音摇摇头,但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被她跌宕起伏的心情影响着,又开始不安乱动了。
占夜沉吟了一下,又问,“为何不吃那颗解咒珠?”
是因为愧疚,还是不接受他的东西?
“……”
绵音沉默许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抬头问他,“你住在哪里?”
占夜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并未告知她,只道,“我明日也许还会来这条街。”
他的住处离这里远,她们去不方便。
事实上,他明日并没有要来皇城的计划,只是…… 还想再看见她。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好了伤疤忘了疼,还如此口是心非。
本该逐渐淡去、永远忘却的情感,全都在方才瞥见她的第一眼时全翻江倒海而归,将他淹没。
那些最黑暗的时刻他一刻也不曾忘记,却在看见她厚重毡帽下那瘦弱憔悴的小脸时依旧忍不住要关心她。
也许,他就是这么贱骨头吧。
“那……”绵音站起来,“明日巳时,我们在竹清书铺前见面吧,我有话跟你说,今日……我先走了。”
绵音一股脑说完就逃也似的快步走出食肆,灵巧朝占夜福了个身,匆匆跟上。
一盏茶过后,栗浅提着大包小包回来,见菜都上齐了,却只剩占夜一人在餐几前,遂过去问,“她们呢?”
她归你,肚子里的孩子归我(珍珠2ooo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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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先回了。”占夜抿了一口茶。
栗浅见占夜神色有些沉重,估计他们方才谈得不愉快,便安慰他,“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大不了以后不见她就是。”
占夜没接她的话,只是问了个令她莫名其妙的话题,“一个人为何忽然会变了口味?”
“……”
*
深夜,绵音躺在榻上,昏暗的烛光摆在床头,她就着那昏黄光线,在看那封休书。
“王女绵音,有夫占夜,因二人夫妻缘尽,故夫立此书休之,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一滴泪安静地从眼角淌落,绵音反复读着这短短一句话。
一别两宽,何来欢喜?
也许现在他欢喜了,而她却再不能欢喜。
今日在食肆,她整个人混乱得厉害,腹中孩子又一直在不安乱动,她真的很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失态,不顾一切的向他倾诉所有,但他如今有了妻儿,她只是一个和他再无关系的故人,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所以,她落荒而逃了。
把休书叠好放回锦囊中,绵音吹灭烛火。
原本想在他面前亲手撕了这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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