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的时候,早上
醒来脑子里都是那些旖旎、香艳、磨人的画面。想起她鼻尖的香汗,她xiong前的红痣,后腰的玫瑰,他脸上的温度和身体的反应就迟迟压不下去。
不应该,要点脸。
都前女友了,老想着对人家做的那事真太不要脸。
这是对她的亵渎,也是放纵自己一次又一次不知悔改的沦丧。
他在一次次回忆中,终于承认,宋枝意的十八岁于他而言就是盛大且悲壮的青春,谢幕之后必然怀念。但是,再美好如今已是断井颓垣。
他不能再被火海里的玫瑰吸引,再踏进去他的残骸都会被燃烧成灰烬。
他知道。
他都知道。
可是,手指像是失控一样拨通了电话,他听见自己平静却疯狂地走向毁灭的声音,“帮我查个人。”
拜他良好的记忆所赐,他在脑海里搜出了仅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的名字和男人的家庭。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半小时内,他把这男人的信息了解得清清楚楚。
那一刻,他听到自己内心卑微又低劣的庆幸。
宋枝意跟余琛这顿饭吃得算愉快,两人都在为自己家的事业而努力,算是志同道合。
吃完饭,夜色朦胧,两人一起漫步在夜色里,男人高大挺拓,女人修长窈窕,衣袂蹁跹纠缠。
“锵”的一声。
一簇金色火苗在他们眼前闪耀,火光照得火机机身流光溢彩。
顾御洲长身斜靠在车前,冷风吹得他挺直的鼻尖微红,火光映照着他沉静的脸,贵重自持,眼神看起来很淡,语气很平静,“宋枝意,就算跟我分手,也别捡垃圾行么”
宋枝意:“……”
有大病。
虽然她对余琛没想法,但是,余琛怎么就是垃圾了
宋枝意眼神在夜色中转冷,收起脸上的笑意,“顾御洲,做人基本的礼貌呢。”
顾御洲冷笑,“我是没礼貌,但我不茶不渣。”
茶渣
他在骂余琛
顾御洲说:“暗地里包女人,从来不光明正大谈恋爱,怀孕了就给点钱打了,对外立禁欲人设,方便联姻,余先生,是不是你”
余琛浑身一震,夜色下瞳孔紧张的缩放。
“锵——”一簇火苗又蹿起,这细微的声响居然让余琛脊背一寒。
顾御洲讽笑着收回看他的视线,好像多看一眼他都嫌脏,把玩着自己手中的蛋白石火机,语气玩味嘲讽地道:“今天之前,整日在自家企业混日子从来没下过工厂的公子哥,忽然去了工厂,是还想立勤奋踏实人设就这一天也能立得起人设”
宋枝意呼吸滞住。所以,今天的偶遇很可能其实是一场居心叵测否则他今天特地下工厂而她居然相信了他立的人设,这让她想起来就后怕。
她目光射向余琛。
余琛不认,无辜地说:“冤枉,没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