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就去睡觉,小年看完了霸王剑,回去休息了。”冷心盈只有对着莫西年,才会露出最美的笑,她弯身想抱起莫西年,天色太晚,莫西年已经在揉眼睛,他已经见过霸王剑很多次,要不是心盈姐姐坚持说霸王剑要借助他的帝王之气锻造,他宁愿回屋去玩泥巴。
莫西年一跃而上,抱着冷心盈的脖子,头靠在心盈的肩上,不到一会就睡着了,他的呼吸都带着甜香,滑腻的肌肤贴着冷心盈脸庞同样滑腻的肌肤,两人的体温温暖着彼此。
冷心盈的心里漫过一阵的温柔,在整个皇宫,只有莫西年完全没有保留地相信自己,他对自己是真心的依靠,天真的孩子,凡是有喜欢吃的,喜欢玩的,都会留一半给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的使命,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冷心盈却知道,莫西年虽有帝王之相,却不具有帝王之命,他的命数太弱,不能握住霸王剑,自己比江嫣然和桑榆沉更加辛苦的是,他们已经放言,即使找不到天命帝王,也可以找到掌握霸王剑的办法。
三个人之中,只有冷心盈还没有找到掌握霸王剑的方法。
唯一的出路就是她还要去寻找那个可以掌握霸王剑的人,那个人,才是能够拯救天下万民的人。
冷心盈小心地把莫西年放在床上,她瞥见在窗幔前挂着的沙漏,柳眉一紧,她身子半旋,衣袖里飞出黄金色的细细的极小的沙粒,瞬间把莫西年封在沙粒做成的纱帘中。
“阿白,你在这里好好地守着,我会尽快赶回来,要是我没有回来,不能让任何人接近小年,记得了吗?”冷心盈用手按住白狐的头,轻声说道。
白狐睁大碧蓝色的眼眸,摇摇雪白的尾巴,伸出舌头在冷心盈的手心舔了一下,答应冷心盈。阿白是冷心盈给白狐起的名字,冷心盈年纪有多大,阿白就有多大,每人的守护兽都是在出生的时候就决定了的。
守护兽和被守护的人,同生共死,冷心盈一向都觉得阿白比任何人都要可靠,除了师父轩昂。
冷心盈选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裙,束腰长裙掩饰她姣好的身材,她有意蒙上面纱,她的美貌惊人已经在西越人尽皆知,她的容貌也有很多人见过,要是直接出现在街头,一定会引起轰动。
冷心盈不会担心什么轰动,她只是想尽快找到那个人。
这个人,会是谁?
翌日,古河镇。
赌场,熙熙攘攘的人群把不大的赌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小小的空间里到处弥漫着汗水的气息和高声的喧嚣。
“我押大!押大!”宋天命捋了捋破旧的袖子,伸长了脑袋挤在一群人里,将几个铜板“啪”地一声砸在柚木桌子上。
“宋老弟,你还赌?你已经连输好几局了,小心连给你爹的送葬费都赌掉了!”旁边围观的男人揶揄道。
宋天命嘻嘻一笑,大声呼道:“送葬费?我老爹用不着这笔钱了,他早就两腿儿一蹬,一命呜呼了!开盘!我等不及了!”宋天命叫嚷着,两只眼睛盯着桌面发了直。
“是小!宋老弟,你又输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哄的嘲笑声,宋天命嘻嘻一笑,抓了抓后脑勺,从如潮的人群里钻出来。
转身走进附近的一个当铺,宋天命从当铺里走出来,把身上最后一样值钱的东西给当掉了——
父亲留下来的祖传玉佩。
他拿着手里的二十文钱,放在胸口,朝天拜了拜,“老爹啊老爹,你平时最疼你儿子了,现在你死了,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求你保佑我赢,这样您老人家留给我的玉佩就能回到我身边了。”
要不是偷不到那个灵药,自己也用不着在这里当掉这个玉佩。
宋天命抱着最后一腔孤勇,进了赌场。
买大买小,宋天命把最后的二十文钱给输了个精光,他不服气地想要再赌一把的时候,却被从赌场踹了出来。
凶神恶煞的两个大汉指着倒在地上捂胸口的宋天命,喊道,“在这里,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混蛋!没钱还再赌!把你这身行头再去当了再来吧。”
宋天命吃疼地揉了揉被踹的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四周围观的百姓,没好气地喝到,“看什么看!没见过被赌场扔出来的人啊!都散了,散了”
把玉佩给输掉了的宋天命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他抱怨完不保佑他的老爹,漫无边际地在街上闲逛。思索着去哪里能挣点钱来,把玉佩给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