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手上轻松了几分。
我偏眼看去,剩下的那根绳正被那蓝眼狼人拽着,他变回人形上身赤裸,黑发黑眸冷白皮,桃花眼睛悬梁鼻,唯有左半张脸的断眉最为瞩目。
“是你!”
游乐场那天袭击我的那只贝原!被我一刀扎了的混血狼人!那个有组织有规模腿上有纹身的狼人!
他右手腕处割了一圈肉,血淋淋的不忍直视。
他扯住那段绳子,叫道:“啊啊!你们真和这个类狰结盟了!都没和我说!”
有了年轻力壮的混血狼人的力量,我们再次和夜叉僵持住。
“齐关刃你跑出来!你哥不打死你!”
孙青提面部痛苦,脖颈青筋暴起,他快被勒死了。
“我要是没跑出来,你们现在都咽气儿!”
姓齐?
他哥不会是齐文刀吧!?
我胳膊都勒断血了,没空追究这些,刚想开口就听见齐关刃喊道:“啊!类狰姐姐对不起!我错了!!唔啊啊啊啊啊累死了!”
此话一出,那二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眼神中不乏疑惑。
果然是他们派的人杀我!回头再算账!
这小子出场挺帅。
滋滋……
滋滋滋滋滋滋——
马勒戈壁的怎么又脑子响!
“跑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谁来救啊啊啊啊——”
……
骚乱层起,凤山附近林中飞鸟散绝,方圆几里禽兽相争逃窜,从莫由人那边的方向跑出龙蜥数十人,都是弓凌顾逃散的那群手下。
他们争先恐后的逃命,正好对上我们,又惊声尖叫着折返逃跑。
“靠!”
一个没长眼的龙蜥贝原光看后面不看前面,我动弹不得他就自己上门。
我被撞的头晕眼花手上一松,那夜叉纵身一跃挣开绳索,它抓住半缠的绳索将剩余三人甩飞出去。
“咦咦啊——”
那龙蜥刚想发作,见我后大叫一声便一命呜呼。
我摸了摸气儿,这是吓死了!?
那夜叉“呀呀呀”的抄起三股叉,一跃三米就向我攻来。
我迅速把那贝原摔向夜叉,它被三股叉贯穿身体后又被嫌弃的一脚踩爆了头。
滋滋——砰!
我脑中的小火山爆发了,噪音消失了……
我立刻环顾四周,那东西来了!
歘地,一道鬼影踏破面包车顶,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蜻蜓点水般落在夜叉头顶。
那鬼影戴着罗刹鬼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黑眸,阴阳布鞋夜行衣,脖上若隐若现一根黑绳,腰间别着紫鞘金边刀鞘,右手执唐横刀!
这鬼面周身散发一股阴气,血淋淋的刀尖身无不彰显着他的“赫赫战绩”。
他纵身一跃,轻盈得仿佛一片羽毛,乘着山风轻轻落地。
那刀似乎发出幽幽的悲鸣,他行动无声,鞋底一处褶皱处与地面摩擦发出“滋滋”的声音,就像水壶烧开一样吱吱作响。
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众人的心,在场的贝原无不屏气凝神,这是来自基因里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