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萧景珩披星戴月地驾马回到小院。
清凉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只见他的意中人正伏在石桌上奋笔疾书,旁边的小满提着盏灯笼给她打光。
萧景珩把马匹交给小厮,走过去接过小满手里的灯笼,示意她退下,然后好奇地凑过去看少女在写什么。
宣纸上一堆他不认识的奇特符号,看起来像张乐谱。
少女写得投入,他也不打扰,提着灯笼默默打量她。
已经入了秋,赵灵素在月牙白绵绸寝衣外面套了件水蓝琵琶襟绣花坎肩,
这会儿趴伏在桌上写字,愈显出软葫芦一样流畅的身段,腰部那里明显的折了进去,线条收得紧紧的,再往下,衣裳妥帖地包裹着小翘臀,形状圆润可爱,萧景珩的眼神暗了暗。
许是刚洗过澡,少女披散着满头乌黑秀,在月光下熠熠光,蚕丝一样垂坠在臀上,暖香扑鼻。
青年呼吸越来越轻,不自觉地俯身,越凑越近……
“大功告——哎呦!”
忽然,少女猛地直起腰来,后脑勺狠狠磕到青年下巴上,两人同时痛呼出声。
赵灵素揉着后脑勺,萧景珩摸上下巴,两人各自后退一步,四目相对。
“你干嘛?!”
“我、我就想看看你在写什么。”
赵灵素狐疑地瞪他一眼道:“乐谱啊,对了,我找到工作了!”
“工作?”
“咳咳,就是说,我要去长乐坊作教习了。”
萧景珩迷惑:“你昨天不是才说你不是什么教习吗?怎么眼下又说要去了?”
“……”赵灵素道:“总之,从明天开始,我就是真正的乐班教习了。”
萧景珩想告诉她不用担心钱的事,自己会养她,她女孩家家何须去那种地方?
但他昨日才信誓旦旦不会限制她的自由,此时便是哑巴吃黄连,张不开这个口了,只好叮嘱道:“灵素,长乐坊鱼龙混杂,你可千万要小心啊,万一……”
“放心吧,我省得,面具不会离身的,而且我只是教习,又不用登台表演,不会有事的。”
说罢,她精巧鼻尖耸了耸,一脸嫌弃问道:“这么大的酒味,你喝了多少?呛死人了。”
“没多少啊,就喝了两蛊。”
青年委屈,也抬起袖子闻了闻。
赵灵素准备好了明天的曲谱,也没了后顾之忧,心情很好,跟他闲聊道:“你怎么回来的?”
“骑马。”
“喝了酒还敢骑马,你这是‘醉驾’。”
“‘醉驾’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