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傅景年的话明明漏洞百出,她却因为一点小伤乱了方寸,坚信无比。
这就是我捧在手心,爱护了十年的妻子。
我的青春,还真是不值得。
不知道林悦发现她心疼不已的傅景年的伤势,是为了杀我造成的,会是怎样的表情。
想必是一脸冷漠吧。
回过神来,傅景年却已经装模做样起来,连忙卷下衣袖,虚弱道:
「悦悦,我没事的,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和陆哲也不会争执,只要你能幸福,我就算死也心满意足。」
林悦娇嗔道:
「我不允许你说死字!」
傅景年立刻一脸高兴,轻柔牵着林悦的手掌:
「悦悦,你这是担心我吗?」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什么纯情大男孩。
他像是想起什么,让她等等自己。
再回来时,傅景年拿着一根精致的簪子,轻声道:
「悦悦,从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送给你这个簪子了,和你很配。」
我满眼嘲讽。
我和林悦结婚十年,从没见过她扎头发。
她一头黑发总披在肩头,说扎头发不舒服。
亏傅景年自诩深情,却连这点都不知道。
「景年。。。。。。原来你也一直没忘。」
林悦却眼眶通红,颤抖着手拿出放在包里的一个流苏挂饰。
「这是当年你送我的那枚簪子上取下来的,和你分开后,我就再没绾过头发了。。。。。。」
我如遭雷击。
无数片段纷至沓来。
难怪林悦那么珍惜流苏挂饰。
亏我以为她只是喜欢这种类型的挂饰,千方百计找到送给她,她却总是随手扔到一边。
难怪林悦从不扎头发,更不允许我碰,原来是因为她心中早就固执的只认定傅景年一个人。
傅景年小心翼翼问:
「悦悦,我能再给你绾一次发吗?」
林悦面露犹豫。
明明已经对林悦不抱有任何期待,但心口还是传来窒息般的疼痛。
她肯定会答应的吧,毕竟这是她心心念念的傅景年。
突然,咔哒一声,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林悦惊呼一声。
傅景年低声安慰林悦:
「悦悦别怕,可能是跳闸了,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
没等林悦回答,傅景年便匆匆离开。
黑暗中,林悦不安地喊着傅景年的名字。
她被地毯绊倒,吃痛地闷哼一声,摸索着想要站起来、
指尖却碰到了一个环状硬物,还有些湿润。
林悦皱眉,一脸嫌恶。
就在此时,室内又恢复了明亮。
林悦才发现自己手上都是血。
而那个环状物,正是我一直戴在手上的婚戒。
瞬间,她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