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翠苗笑盈盈地走进院子,手里则拿着一封信。
听到老家来信,夏怀夕顿时心中预感不好。
推开挡在门口的江川柏,从韩翠苗手中接过信拆开来看。
“是你叔叔婶婶寄来的?”
江川柏凑近来看,就现夏怀夕神色凝重,脸色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他们要过来看望我。”
夏怀夕放下信纸,回答得有气无力。
见状,韩翠苗连忙笑着说道:“小夏,你叔叔婶婶过来了,这回过来肯定能给你带不少好东西!”
这侄女儿嫁了个军官,千里迢迢地来,说是看望,指不定是有事相求。
见江川柏走开,她又凑近夏怀夕耳边,小声道:
“不过,小夏你到时候得长点心,我也是乡下来的,那些个亲戚是个什么样的我再清楚不过,看你家好过了,时不时就来蹭点,这回你叔叔婶婶过来,事情肯定也不简单,对了,那猪场不是你爹娘办的?虽说现在是他们照看,但按理说也得给你分钱不是?”
听着韩翠苗在那儿念念叨叨,夏怀夕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先不说能不能分到钱吧,可别让她把那从家里偷来的三百块钱给要回去就好。
晚上。
江川柏刚洗完澡走进房间,就被塞了钱。
看着手里的钱,全是一角两角,他怔愣地看向表情淡漠的夏怀夕。
“听说你在食堂只吃馒头咸菜?那样很没营养,你的津贴这么多,不至于这么省吃俭用的,不然外面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了。”
这是在关心他?
意识到这点,江川柏紧紧攥住了钱,嘴角微微扬起,梨涡绽现。
可再对上那双淡漠的眼睛,他又立马收了笑。
凝神想了一会儿,喉结上下滑动,道:“昨晚我太过分了,不应该那么对你的,根本没顾及你的意愿和情绪,对不起。”
白天训练的时候,他一直反思昨晚的事情。
总觉得自己应该还做错了什么。
在把自己的体力消耗到极致之后,他干着嗓子躺在操场上粗喘气。
终于江川柏想起来了。
昨晚上他那样,就不是正常丈夫该做出的事情,回想看去,他抓着夏怀夕的手脚不让动,还各种强迫亲她。
那行径分明就是流氓!怪不得夏怀夕情绪前后变化这么大,那是真生气了!
然而,夏怀夕只是看了他一眼,紧跟着拿起枕头被子就要走出房间。
“等等,你去哪儿?”
“我还是和孩子们睡吧,这样睡得也踏实。”
眼见,人就要走,江川柏神色紧张,赶紧伸手拦下,“夏怀夕!”
“你想干嘛!”
夏怀夕紧紧了怀中的枕被,眼神警惕。
张了张唇,见到她这副模样,江川柏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想来夏怀夕是真的气坏了。
最后垂下眼眸,低沉着声音道:“孩子们床太小又睡了,别去打扰,你就睡床上,我睡行军床。”
说完,果真去了杂物间扛出了行军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