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不信爹爹呢。」岳昌侯有些氣急了,眼看不遠處的攝政王越走越近,老父親都快頭頂著火了,「你說說你,待他這般好,圖什麼呢。」
江洛瑤莫名其妙:「爹爹,你這般說他,又是出於何種原因呢。」
這時,盛玦已經完全走過來了。
岳昌侯勸說失敗,只能一拍額頭,免得叫火氣把天靈蓋都給掀翻了。
盛玦走近江洛瑤的時候,寬袖揣著什麼東西,故弄玄虛地不拿出來,一見面就要她猜這是什麼。
岳昌侯瞪他,滿臉的不高興。
盛玦得意的視線略過他,又回到了江洛瑤臉上。
每次在外面見她都和在府里看不一樣,府里近距離瞧的時候,她是溫柔婉意的模樣,在宮裡見時,配著明瓦朱牆,她又是另一種的好看。
近看,遠觀,皆美極了。
他想,宮裡的高門嫡女諸多,卻沒有任何人能比得過她。
論氣質,她足夠明艷靈透,其他女子讀再多詩書都難以望其項背。
論樣貌,她更是好看得多,靡顏膩理宛若壁中仙,身姿妙善,可謂盡態極妍。
不提別的,一眼望過去時,日光下的江洛瑤膚白若雪,比其他人都白了不止一倍,頸項潔白如蝤蠐,可謂是楚腰蠐領,世上無雙。
盛玦越看越覺得舒心,也就忽略了她旁邊虎視眈眈的那個爹。
岳昌侯重重咳嗽一聲,冷笑道:「王爺注意一下自己的眼神,這裡是宮中,不是攝政王府,王爺的一言一行可都得謹慎些。」
盛玦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向來都是他們在本王面前謹慎,本王不是那種在螻蟻面前都要小心謹慎之人。」
岳昌侯給江洛瑤遞眼色——女兒,快看,這個人有多麼疏狂,多麼的目中無人。
江洛瑤並不是很想卷進他倆間的拈酸吃醋中。
一個個的,都多大人了,怎麼突然都變得這麼幼稚。
「所以爹爹尋我有何事?」江洛瑤決定還是先把她爹爹趕走,她說,「若是無事的話,煩請爹爹先去忙吧。」
岳昌侯:!!!
果然是攝政王帶壞了自家女兒,瞧瞧,現在女兒都嫌自己煩了,竟然開口打發自己走。
自己走了怎麼辦?
留攝政王在這裡和她聊天嗎?
「我是你爹爹,就算無事,就不能來瞧瞧你了嗎。」岳昌侯不高興了,他扭頭一瞧攝政王,又刻意說給對方聽,「本侯想陪自家女兒說說話,王爺若是沒事,不如就先走吧。」
盛玦抬眉:「本王正是有事找她。」
江洛瑤一聽有事兒,便更不想留她爹爹在這裡了,她一邊叫爹爹快走,一邊給她爹爹講道理:「爹爹,您這麼大歲數了,就別幼稚了,王爺都說了是有事兒要找,不可能和您一樣沒事兒找事兒。」
岳昌侯很不甘心地慢騰騰地往邊上走,同時非要等盛玦說出個什麼名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