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他昨天叫容百和蕭青兩人滾蛋後,這華羽閣便沒有守門放風的人了,難怪岳昌侯上樓時,都沒有人提醒自己。
也怪岳昌侯不識相,大早上的討這種晦氣事兒。
盛玦把江洛瑤重哄睡了,而後掖好錦被,準備和岳昌侯好好講一下道理。
結果,岳昌侯哪兒是個願意和他講道理的人,當場怒目圓睜,直接掄起劍鞘就要和他較量一下。
盛玦正要下榻呢,看到對方那模樣,頓時心裡也是一陣火。
岳昌侯她女兒都不嫌棄自己,願意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岳昌侯他是較個什麼勁?
他算什麼東西。
盛玦極其挑釁地瞅了他一眼,而後俯身回去——當著岳昌侯的面,親了親他女兒的額頭。
岳昌侯:!!!
盛玦!你死!你死不死!
岳昌侯腦袋充血,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也不拿劍鞘了,直接就著手裡的劍,打算給盛玦狠狠來上這麼一下。
但是吧……他又怕驚嚇到自家女兒。
這大早上的,一睜眼就是一臉血,說不定得嚇暈過去。
岳昌侯光生氣,不敢動手,只能自己氣自己,險些當場炸膛。
盛玦也瞧著對方晦氣,他也很想罵人,把對方罵個狗血淋頭最好了,畢竟江洛瑤這爹不像話,也沒眼色,跟人沾邊兒的事兒對方是一點兒也不做。
——兩人都怕吵醒江洛瑤,對彼此都很有殺心,但卻只能無聲的較量。
他倆滿帶惡意,劍拔弩張地瞪著彼此,硬是沒有決出個勝負。
就在緊要關頭時,江洛瑤突然有了點兒要醒的意思。
嚇得他倆一齊噤聲,緊張地望過來。
江洛瑤輕輕咳嗽幾聲,抬手揉了揉眼睛。
岳昌侯立刻轉身迴避,退遠了些。
她很快醒來了,入眼便看到榻邊的攝政王穿好了衣裳,正看著自己呢。
臨水的樓閣陽光很好,對方穿著昨晚的那件絳紫色廣袖蟒袍,紫色襯他,顯得格外矜貴華美。
盛玦:「你醒了?你那煩人的爹來了,要不要見一下。」
岳昌侯:「……」
對方現在說壞話都當著自己面說嗎?這是要把自己置於何地?
豈有此理!!!
江洛瑤疑惑地起身,手腳有些軟,險些摔回去:「爹爹?您起這麼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