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攝政王實在太會嘲諷消遣人了,明明看著自己這個樣子,還要換著角度來嘲笑。
他那麼壞,還叉著腰故意笑話自己。
江洛瑤知道自己從小體弱多病,給家人帶來了很多麻煩,讓爹爹和娘親經常操心,所以她也恨自己總是生病,恨自己病痛纏身時,渾身無力的模樣。
她總是這般無能為力,只能束手無策地被病痛折磨著。
這種深深的無力本就讓她菲薄己身,如今再當面被嘲笑了,自然是會感到難過的。
心底積壓的委屈和方才夢境的後怕全部泛了起來,就像池中沉污玷染了清澈的水,她眼前順便變得模糊起來,淚光瑩潤了瞳眸。
盛玦看著她的眼睛頃刻間就能變得濕漉漉的,驚訝了一下,隨即心慌起來。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門開了。
岳昌侯和王夫人在外頭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連忙闖進來看女兒怎麼了。
盛玦聽到有人來,也繼續保持著原有動作,回了個頭。
岳昌侯和夫人一起愣住——
在他們眼裡,攝政王一邊洋洋得意地叉腰,一邊拽著床帳,先前正面對著洛瑤不知道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而洛瑤,正在委委屈屈地瞪著他哭。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像是攝政王對他們家女兒的霸凌。
岳昌侯蹙眉瞧了一眼盛玦,緊接著快步上前擋開對方,而後坐在榻邊,關懷地問自家寶貝女兒:「洛瑤感覺好些了嗎,餓不餓,爹爹叫廚房做了一桌滋補身子的菜餚,就等著你醒來去吃呢。」
盛玦背對過他們,不是很想說話。
王夫人上前表達了對他的感謝,而後非要叫人去準備一些謝禮。
攝政王府也沒什麼應酬花銷,也經常收到一些外朝他地的獻禮,盛玦不是很想去收,便擺了擺手,主動出了房門。
他出去吹了會兒風,把房間留給江洛瑤和她爹娘敘話。
他是真的不想收那份謝禮,好像要是收了,這份來回往返的人情就成了終止一樣,就像當初岳昌侯府給他送來山島青色六角擺柱,他就可以拿還禮的藉口,去光明正大地打聽一下侯府的事兒,也給對方一個回話的機會。
而今,他想,若收了王夫人給的謝禮,這倆人會不會覺得人情還清了,就不再履約,叫洛瑤多在自己身邊陪著了。
盛玦不是很想看到這個結果。
他決定繼續讓侯府欠著自己這份人情,不讓這岳昌侯詭計得逞。
思考的功夫,許笠也尋來了這裡。
盛玦吩咐他:「去備輛馬車。」
許笠眼前一亮,瞧了瞧江洛瑤房間,又看了看他家王爺,無聲詢問——王爺你要帶江姑娘回府嗎?
盛玦點點頭,對他小聲道:「別讓侯府知道了,本王不是要帶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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