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來。」方世傑翻了個身,「噗通!」一聲摔下了床。
操場上,兩個包著腦袋的a1pha仿佛喪屍一般追在隊伍後面。
「挺有創意啊你們宿舍的,上個星期包臉,這個星期包頭,怎麼,腳氣長腦袋上了?」覃老師抬腿給了陳姝一下子,高聲呵斥:「都給我跑快點!誰要是落在了最後面,一會兒就加練十圈!負重的那種!」
頓時隊伍末端傳出一陣鬼哭狼嚎:「不要啊——」
最後陳姝和銀鑠還有方世傑不出意外地加練了。
三人被迫綁上負重袋,繞著操場一摔一個跟頭。
「我靠,我真不行了!」
銀鑠一屁股躺了下去,腦袋直接枕在膠皮跑道上,那淡淡的腳臭味都顯得十分親切。
「我幫你們望風,一會兒覃老師來了,就說咱跑夠了吧。」方世傑也喘得厲害。
再跑下去,心臟就要跳出來自己過了,心臟自由了,他死了。
「好好好。」陳姝二話不說,像麵條一樣就倒在銀鑠旁邊,一胳膊甩在了她肚子上。
「呃啊!你要殺了我嗎…」銀鑠發出脆皮的聲音,痛得蜷縮起來。
清晨的太陽剛剛破開大霧,不太刺眼,望過去就像宿舍里的頂燈一樣。
「有點困了…」
「我也是。」
兩人眼睛不自覺合上,視覺休息,聽覺就被無限放大,變得尤其敏銳。
陳姝聽到銀鑠不安地動了又動。
「你們就不打算問我,那筆錢,是要做什麼嗎?萬一我就是沉迷賭,拿去花天酒地了怎麼辦?」
陳姝想了想,這個問題要追溯到她自身,推己及彼,但她沒想好怎麼措辭。
方世傑幽幽開口,眼神像雷射槍一般銳利:「那我們就打死你。」
銀鑠被掃射地一個寒顫,往陳姝的方向蠕動:「靠,這小子自從認你做老大,越來越暴力了!」
「他說得沒錯。」陳姝突然睜開眼,一個翻身,壓住了銀鑠,像第一天見面那樣將拳頭錘在她耳畔:「你要是辜負了我倆,我們就打死你。」
故作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太陽開始亮起來了。
光芒從陳姝髮絲間的縫隙流下,落在銀鑠身上。
銀鑠心裡突然矯情了一下,那一刻,她文藝之魂被激發,許多許多話往上涌,可最後,她還是輸給了自己的文化課,於是只想到一個詞:天光乍破。
她望著那雙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第一次剝開自己的自尊心,向別人講起自己的窘境。
仿佛寄居蟹蛻下堅硬的外殼,裸露出了柔軟的,不堪一擊的身體。
那是刻在dna里的『危險』時刻,令她整個人都籠罩於不安。
相比於她現在深陷其中的事情,她需要錢的原因並沒有很複雜,甚至有些質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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