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禅失神的抬起头,刚想说话,鼻子留下一道鲜红的液体。
梁宴北被吓了一跳,见温禅想要伸手摸,连忙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微微将他的下巴抬起,“应是前日的伤还没好,先去找司徒给你拿点药。”
温禅倒是没感觉鼻子有何不适,所有的感官都莫名的集中在被梁宴北抓住的那一只手中,感受从那干燥的手掌中传来的温热。
难忍心中的悸动,他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一下梁宴北的手,随后被自己的所为惊住,连忙想要挣脱。
谁知梁宴北抓得更紧,将他的整个手都握住,拉着他慢慢转身,沉声道,“别乱动。”
他见温禅胸膛起伏的厉害,以为是鼻子疼痛难忍,松开了他的下巴和手道,“你站着等别动啊,我很快回来。”
手上的热度离去,温禅眸光一黯,极快的掩饰过去,乖乖应道,“恩。”
县令
温禅的鼻血来得快去得也快,梁宴北一个来回,药还没敷上,他的血就止住了。
梁宴北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可有觉得哪里不适?鼻子还痛不痛?”
于是温禅认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觉得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轻摇头道,“我无事。”
“还是去街上找个郎中给你看看吧。”他声音有些低,像是自言自语,“出了毛病可不好。”
温禅对这一提议并无反对,只是有些疑惑梁宴北为何不找医术高明的司徒舟兰,而是要去街上找郎中。
“温少爷会骑马吧?”梁宴北一边走一边问。
这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温禅把神识转回来,一抬眸看向他的侧脸,回道,“会。”
“那咱们骑马去,节省时间。”
“去何地?”他问。
“当然是去报官啊,出了命案先找衙门。”梁宴北理所应当的应道。
温禅幡然醒悟,怎么差点忘了还有官府的存在,若是有官府的人帮忙,会省许多事。
出府的时候,梁宴北要了两匹马。
城主府在极乐城的中心处,但四面都有出城的路,其中一条面朝北的路就是直通衙门的行车路。
行过一段人多闹市之后,就是路面宽敞的大道,道上行人稀疏,平日里只走一些马车马匹,就是方便报官所设的路。
驾马约半刻中,就可看见蓝浪白纹的官府大门,门前守着四个衙役懒散的站着。
温禅刚下马,就见两个衙役头对着头窃窃私语,且不停的再看他。
正当他因为这两个衙役的行为感到奇怪时,梁宴北自一旁走来,接过温禅手中的马绳,随意撇一眼道,“你上五月岛之后犯过事?”
温禅无辜的摇摇头,“怎么可能。”
他扪心自问是一个十足的良民,不打架不闹事。
“那两个衙役似乎是见过你。”梁宴北把马匹拴好,悠悠拍了拍马头道,“先去问问。”
两人往着衙役那边走,走至面前时,温禅还没开口,就听那衙役道,“你来得正好。”
他从怀中抽出一张白色的卷纸,信手一展,视线在纸张和温禅的脸来往几回,而后露出笃定的表情,把纸一收,伸手就要抓温禅的手臂。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