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在同福苑中窝了一个月。
眼下三个月丧期还未过,老夫人也怕被人诟病。
所以摸马吊都是悄悄的。
今日约的人,应当都是老夫人所有牌搭子里最信赖的!
阮陶想知道最后一个人是谁。
“是聚合堂的肖夫人。”雅石应道。
聚合堂?阮陶的第一反应,是类似镖局或堂口这样的地方。
这突然乱入的聚合堂,让阮陶觉得画风有些跳脱!
见阮陶眸间微讶,雅石解释,“夫人,聚合堂是惠城最大的医馆,肖夫人是聚合堂的东家,也是聚合堂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雷厉风行,很有个性!”
医馆!这点阮陶倒是意外了。
女大夫,还是聚合堂的东家,乃至整个医馆医术最高明的女大夫!阮陶心中已经对这位素未蒙面的肖夫人自带滤镜了!
任何时候,独立、自主、又有能力的女性,在阮陶这处都是有光环加持的!
纸片人也一样!
一旁,贺妈提醒,“夫人,上次来的林大夫就是聚合堂的大夫。”
林大夫就是上次来府中,给阮陶脑袋上扎针止痛,说了一口流利的川。普的林大夫。
阮陶当然有印象。
朱氏和平家老太太是因为有求于老夫人,但这位肖夫人,如果是雷厉风行,自己又有个性,应当是女强人性子,又怎么会来给老夫人凑牌局呢?
阮陶询问般看向雅石。
雅石尴尬道,“夫人,这位肖夫人,她,她好像就是喜欢马吊!在老夫人的牌搭子里,肖夫人是马吊重度爱好者。听说肖夫人不是在医治病人的路上,就是在医治病人,再要不,就是在牌桌上……”
阮陶:“……”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条!
雅石继续,“听说今日肖夫人有病人要治疗,而且这些大夫里,只有肖夫人能医治,好像是复杂的伤口缝合,还要开刀子那种……肖夫人打了上半场,云老夫人打了下半场。”
这回阮陶相信了,重度爱好者。
但阮陶却是更惊讶了些!
复杂的伤口缝合,开刀子——这些字眼形容的是可以做外科的大夫啊!
阮陶心中不由对这位肖夫人更好奇了些!
“老夫人的牌搭子里,竟然还有肖夫人这样的?”阮陶是意外。
贺妈轻叹,“做大夫的,压力最大,打马吊不是解压的法子吗?肖夫人喜欢也正常呀!”
有道理!
但她好奇的是,“肖夫人不像是会刻意奉承和迎合老夫人的人,但老夫人的牌搭子里,为什么会有肖夫人?”
雅石头疼,“因为肖夫人的牌技实在太好了,怕是这惠城里牌技最好的人!除了老夫人,城中找不到愿意同肖夫人打马吊的人了……”
哦,原来是这样。
这也是阮陶没想到的!
虽然阮陶还对这个肖夫人有些好奇,但也打住,只朝雅石吩咐道,“这两日继续盯着老夫人这里。”
雅石应是。
等雅石离开,阮陶才看向贺妈,“说吧,贺妈,从刚才起你就心不在焉的,什么事儿憋了这么久?”
贺妈心中唏嘘,被夫人看出来了!
阮陶心想,其实也挺明显,挺容易看出来的。
贺妈奈何叹了叹,委婉道,“老奴是觉得温公子生得好看……”
“哦,那说明贺妈你审美还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