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舒春华闹得鱼死网破的时候,林爱卿这边也变得不消停。那个赵以轩遭到她冷落后,不知受了谁的指使(幕后主谋很明显),开始没皮没脸的耍起赖皮来。
舒春华的横幅才退场没多久,赵以轩的就登场了。林爱卿看着横幅上面“始乱终弃,玩弄感情”的字样,不禁惊叹赵以轩的学习能力很强嘛,现学现卖不说,还来了个升级版,在旁边放了个大喇叭,循环控诉林爱卿的道德败坏,省时省力不说,收效还不错,很快就有路人围观。
林爱卿知道,赵以轩想用这个办法搞臭她,进而破坏她和言澈的感情。这也是她二叔二婶想要的结果,这么卑劣恶毒的手段也只有他们夫妇想得出来。
呵呵!亲情?
林爱卿很沉得住气地不去理会楼下的闹剧,上班的时候车子直抵地下车库,坐上电梯进公司,下班了也是如此,对赵以轩眼不见为净。
她想视若无睹,只是公司人多口杂,总有几个爱搬弄口舌的人来她面前晃悠,碍眼。
刘亦然气得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下楼给赵以轩两巴掌。相比林爱卿她倒是先失控了。
“那狗东西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秀气,没想到里子竟和阴沟一样恶臭。”刘亦然对着空气啐了一口。
林爱卿冷笑了一声说:“他不过就是个提线木偶,真正可恶的是背后操纵的人。”
刘亦然疑道:“怎么,你知道内情?”
“除了我那爱搞事的二叔二婶,还能有谁呢。”林爱卿撇撇嘴,无奈地笑道。
“呵,真是活久见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二叔二婶也不是草包嘛,这不挺有手段的,只可惜心眼全用到你身上了。你可长点心吧,可别再这么任他们捏圆搓扁的啦,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刘亦然听到那夫妻俩搞事搞到她眼皮子底下了,顿时气得牙痒痒,“我先让人把赵以轩弄走?”
“算了,别费那劲了,就让他在那折腾吧,只要我不露面,不搭理他,自然闹不起来,没有观众的戏是唱不久的,我就不信我二叔二婶能有那耐心。”
“你是有什么打算吗?”
林爱卿思忖了下说:“我能不能再休一段时间的假,前阵子爷爷让我回去看看。”
刘亦然听后立马就反应过来,举双手赞成:“你想休多久都没问题,怎么说你也是二老板,这点自由还是有的,趁这个机会好好修理修理那两个为老不尊的东西。”
林爱卿俏皮地给刘亦然比了个爱心,笑说:“老天爷还是挺公平的嘛,虽然给我一个缺德二叔,但也补偿了一个你给我呢,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话说到刘亦然心坎上了,让她很是愉悦,“对啦,你这个天赐的好友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臭屁的洪梅梅已经放出来了,不过她在深厦也混不下去了,我已经关照过了,让人事在她的履历上加了点风光伟绩。”
“她已经放出来了吗,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林爱卿喃喃道。她知道刘亦然话里的意思,每个公司的人事都有小圈子,这也有利于用人单位对新员工做背调。
“半个月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晃眼的事,对那姓洪的可就是度日如年,听说她出来后还想巴着文,可惜文已经自身难保了,也就没搭理她了。”刘亦然话说得云淡风轻。
“男人的爱终究还是现实的,我还以为文会对她不离不弃呢,事到临头还是弃如草芥。”林爱卿语气轻蔑,但又有些不解,这文不是为了这个洪梅梅都要离婚了嘛,怎么如此轻易就又放任不管了呢,难道是代价出乎意料,反悔了?
林爱卿和言澈说要再休一段时间的假时,言澈的第一反应是拉着她上医院。
他紧张地责备道:“我就说不能那么着急去上班吧,也怪我当时没有坚持,现在是哪里不好啊?”话说着,手下意识地就去摸林爱卿的额头。
林爱卿好笑地拉下他的手,说:“没事没事,我好好的,你不要每次一听到哪里不对,第一反应就来摸我额头啦。”
言澈反握住林爱卿的手,锐利的眼睛直盯着她,半信半疑道:“真没事?那休假是为什么?”
林爱卿拉他到沙上坐下,慢条斯理地说:“嗯,有点家事要处理。”
“家事?”言澈挑眉,显然这个家事的范围不包括这里。
林爱卿酝酿了一下情绪,尽力用平静的语气向言澈道明了她们老林家的故事,以及和二叔家对林记的争夺战。
言澈很耐心的听着林爱卿的话,中途猛然明白了一件事:所以从头到尾,我竟是人家争家产的工具人,呵,我还自恋地以为是个人魅力的力量让人投怀送抱,原来……
“照你的意思,要是当初我没有出现的话,你为了能继承林记,也会随便找一个男的结婚生子。”言澈沉着脸,声音明显透着不悦。
“当然不会随便找了。”林爱卿异常耿直道,“肯定会认真谨慎地选一个,终身大事怎么可能随便呢?”
言澈才因她的回答缓和了神色,立马又被她下一句的回答气得够呛,在他看来,如果林爱卿的结婚对象不是他,那么无论那个男人是谁,都不行。
他难得一见的恼怒:“你就那么喜欢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