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说完这些还特意看了看老太太,见她没有反驳自己的意思才接着说道。
“这次多亏了您的面子,要不然王主任才不会这么高拿轻放只让我在礼拜天的时候去街道办参加学习,不过我一大爷的位置没了,以后想在院子里指挥其他人怕是指挥不动,老太太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把这个位置拿回来?”
老太太双眼低垂,不知道在寻思什么,过了好一阵子才回道。
“你先在街道办学习一段时间吧,等这股风过去了再说,人们的记忆是会遗忘的,等大家都忘的差不多了,我再去街道办帮你活动活动,区区一个一大爷,还是很容易拿回来的。”
老易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见目的达成赶忙道谢。
“那就多谢老太太了,您老出马那王主任还不得乖乖就范?明天我去买点肉,回来让傻柱给您做个红烧,就着白面馒头一吃,那才叫一个香啊。”
俩人又聊了几句家常,老易见老太太有点倦了,便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
等回到了自己家,易中海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拿起饭桌上的陶瓷缸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越想越生气直接把缸子摔在了地上。
“这死老太太,这么点小事儿都推三阻四的,要是她愿意去找王书记,那里还用得着我去街道办学习??
看来这些年她过的有些太顺了,以后给她做饭白面放一成就行,那么好的东西她不配吃。”
一大妈在边上见易中海火,便询问到底生了什么事,等易中海和她复述了一遍他和聋老太太的对话,她也很是生气。
要知道这么多年他们两口子照顾聋老太太比照顾亲妈都认真,聋老太太因为年龄大了,总是和一大妈说她吃不下棒子面的窝头,一大妈心软便给她加了一半的白面,把老易每个月的那点细粮票都给用了,这可是他们两口子都舍不得吃的。
现在到了用老太太出力的时候,对方还藏着掖着的,怎么能不让人心寒?
“老易,难道我们就非得这么伺候着老太太吗?要不然你和街道办那边说说,这活我们不干了,反正你现在也不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不如趁机把这包袱甩开,我们也过几天好日子,尝尝纯白面的馒头是什么滋味。”
易中海这会儿气也消了不少,俯下身子把陶瓷缸捡了起来,看到上面摔掉了一大块漆,也有些心疼,这可是他获得个人先进生产者的时候厂子里给的奖励,看来刚才自己确实有点失了智了。
见一大妈说要趁机把老太太这个吸血鬼甩开,忙摇了摇头说道。
“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也不用太较真儿了,那老太太的背景可不一般,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我在院子里能压制刘海中、阎埠贵、许伍德,还得需要她的帮助,算了,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平时怎么对待老太太还是依旧照常吧。
当初是我去街道办主动要求照顾她,现在我一大爷的位置刚被撤,就撒手不管,会被人耻笑的,这院子里的人你还不知道?都在等着看其他人的笑话,特别我这些年确实偏袒了些贾家,也得罪了不少人,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家遭劫,好落井下石呢。
我是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所以老太太那边一定要笼络好,就算她有百般不是,等真正有大事儿的时候,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而这,就足够我们现在投资了。”
一大妈虽不知道易中海说的老太太的背景是什么,但结婚多年,她还没看到过易中海的谋算出过差错,见老易已经把事情定了,便不再多说什么,点头答应下来。
阎埠贵带着解成他们回到家中,看解成和解放兄弟俩还在议论着这次大会,说着什么一大爷栽了类似的话语,不由的有些头疼,这几个孩子怎么就一点都不像自己呢?难道看不出来其实一大爷和王主任最多只能算两败俱伤?根本就没有谁是赢家。
“解成、解放你俩过来,我和你们谈谈。”
把两个儿子叫了过来,至于解旷和解娣,一个6岁,一个5岁,他们能懂什么?还是让他们无忧无虑的度过童年吧。
等解成和解放坐好,阎埠贵才说道。
“你们通过今天王主任开的这次大会,看懂了什么没有?”
兄弟俩解成大一些,今年19,不过中学毕业就去打零工,怎么能看出来这些深层的含义?至于解放,他才14岁,能懂个锤子,也就是看到平时威风八面的易中海吃瘪感觉很有趣罢了。
阎埠贵看到俩儿子的反应,就知道他们根本不理解他问的问题,只得耐心的说道。
“你们认为今天一大爷被王主任批评训斥,甚至处罚,就真的是栽了吗?
解成,我曾经教过你,看问题不要看表面,今天看似易中海倒霉,其实王主任更倒霉,她本来应该是想通过举报直接把贾张氏法办了,但估计她也没有想到贾张氏能这么难缠,易中海更是把所有的事儿都推给了贾张氏,让这次大会最后得了个虎头蛇尾的结局。
你们看着吧,明天这次大会的内容就会传遍南锣鼓巷,一个街道主任拿一个泼妇没有任何办法,这名声要是传出去,对王主任以后的仕途都会有影响啊。”
正要再说什么,忽听后院传来光天、光福的惨叫声,阎埠贵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不由得更加瞧不起刘海中。
“爸,好像是光天和光福的声音,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看什么看?老子打儿子,你难道还能管?估计是今天老刘被易中海和院儿里人撅了面子心里不痛快,所以才拿孩子撒气,老刘这样没事儿就打孩子,早晚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前院都能听到的声音,中院和后院当然也能听到,只不过傻柱已经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加上对刘海中也没什么好感,觉得他总是端着二大爷的架子,所以就当没听见,贾张氏和易中海自己身上的事儿都够烦心了,当然不会多插手其他人家的事情。
至于许家,许伍德还没搬走呢,让他占便宜行,这明摆着过去就是得罪人的事儿,他是肯定不会做的,把明哲保身学的是明明白白。
聋老太太此时也不聋了,竖着耳朵听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
这刘海中它日必遭报应啊。”
老太太能说出这样的话,便表明了她不是一般人,不过她也没想过这话在不久后竟然会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