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某家客栈,温浮白又遇见了那对母女,不过这次旁边多了一个中年男子。想来,应该就是一家之主了。
他们强拉着小丫头正要走,牧淮忽然叫住他们,“且慢。”他走到这一家人面前。
男人烦道:“挡你爹路!滚开,我们要出城!”
牧淮礼貌地问:“小弟愚笨,不知道为何大哥要在夜里出城。”
男人攥着小丫头的手说:“我女儿叫唤得厉害,扰人不得清净,人要扫我出门,我不得已而为之。”说完便带着妻女离开了。
温浮白看向那女人怀中的小丫头,哭得眼都肿成了核桃,半死不活的样子也要倔强地呢喃,“我要我娘……”
若只是小孩顽皮,何至于此?可如若不然,又是怎么一回事?
三人包间,风映泽说:“俩间。”这一间是谁,另一间又归谁和谁,自然是不言而喻。好在温浮白精神疲倦,没再争什么,而牧淮不做声就当他默许了。
风映泽扒在牧淮身上,要他背。牧淮不同意,他就追着要求。温浮白安安静静地跟在他们后面。
算账的小二在后面探头,奇怪地打量他们。
温浮白回到房间,摘了面具,点上灯看了会书,然后泡在准备好了的木桶里,很是困倦。眼皮一抬一合,他渐渐睡下了。
他又做了那个梦。熊熊烈火炽热燃烧,誓要将他千刀万剐。耳边似乎还有什么人在喊:
“怪……物……你是怪……”
“烧死他……烧死……他……”
火长久不灭,且愈演愈烈,黑烟腾腾升起还伴着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呛鼻、刺耳、灼痛,他却无法张口呼救。这梦他先前就做过几次,但仍觉得难以忍受的窒息。他挣扎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他要向谁呼救。谁来拯救他。
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间,他惊醒过来,惊魂未定之后慢慢地,心头涌上阵阵冷意,冷得他必须要抱紧自己。
他捂住头,无助地呢喃。没人听清他说了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温浮白眨了下眼,一小摊水沾湿了他的羽睫。
意识逐渐模糊。
风映泽睡着后,牧淮才有空找温浮白。他敲了俩下门,里面都没有回应,他以为温浮白睡了,便回去了。
翌日,他与风映泽都已准备好,却久未等到温浮白,于是上楼再次敲门。门没开,他觉得奇怪,试探地问:“师尊?……师尊?”无应。
他皱了皱眉,情急之下使用法术破门而入。一进来,看见眼前一幕,牧淮急匆匆的脚步就渐渐放慢了。
温浮白——不,应该说是宿雪眠,双目无神地看向前方,冷色的脸犹如最深处的水。他缓缓移动苍白的眼珠,目光落在牧淮身上。那是一汪死水的降临。
牧淮瞬间感到压迫,肩线显见的绷直,竟扑通一声跪下,低头道:“徒儿鲁莽,祈求师尊原谅。”
宿雪眠不语,那道红痕在他洁白无瑕的脸上是显得尤为煞人!然而那双眼睛依旧木然,让人拿不准他的态度。
生灵都是乐于表达自我的,饿了就想吃,痛了就喊痛。但宿雪眠不会,他既鲜少言语,也很少做出什么本能的举动。绝不是单纯的反应迟钝,或许真就练出了那劳什子的无情道吧。
不过,修无情道的师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徒弟奸淫,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牧淮既害怕又期待。
然而宿雪眠除了方才的转动目光,一直没有下个动作。他这次醒来,似乎比以前还要木讷些。是在回味昨日的种种吗?
牧淮抬头看他,昨天那个软绵可欺的温浮白给了他错觉,令他胆大起来,竟然一点点脱下宿雪眠的衣服。
这本是可以悬崖勒马的行为,但宿雪眠的不阻止让牧淮不愿退缩。
那么冷漠的师尊,被剥开外壳,露出曼妙的身姿,即使被含住乳头,色情地玩弄也没有反应。他像一棵默默无语的树,牧淮却想让他为自己开一次花。
“眠眠……”牧淮抱着他轻声唤着,也希望他能够回应自己。嘴里面吃到奶水时,他开心地看向宿雪眠,却发现他仍漠不关心着,好像他乳头因兴奋而狂流的奶水只是牧淮的幻觉。
这时,等不及的风映泽步步如风进入房间,看到这一画面愣了一下,旋即冷笑一声:“我猜得不错嘛。”
牧淮松开宿雪眠,刚要说话就被风映泽捏着下巴亲了上去。柔软的舌头灵活地舔掉他唇上的奶汁,然后移开,笑着说:“师尊的奶可真香啊,怪不得你一大清早的就要来尝上几口。”
牧淮露出无奈的笑。怎么就忘了楼下还有这个大小姐在等着。
风映泽转向宿雪眠,皱着眉看了会,忽略那挺翘的奶子,那张冷漠的脸是格外的熟悉。他又转过去问牧淮,“他变回来了?”
答案不言而喻。
牧淮道:“让师尊留在这吧。”
本来,他们就打算将宿雪眠扔在某家客栈里,俩人去浮生楼逍遥快活。温浮白醒了,牧淮就改变了主意。谁知这会儿不巧,宿雪眠又醒了。那么也就只能按原计划行事了。
牧淮蹲下来,边为他整理衣服,边自下而上地仰望宿雪眠,声音也不由自主地轻缓:“师尊,我和师兄出去玩,您在这等着,可以吗?”
宿雪眠徐徐垂眸,表情凝固不动。
风映泽脸上划过一丝嫌恶,“你问他有用吗?他又不会回答你。”
“……”牧淮沉吟片刻,“走。”他跟风映泽一块离开,合上门时忍不住去看宿雪眠,发现他仍坐在那,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