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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沉,魔宫之外,悬河凉亭之上。
一名红衣女子趴在石桌上,手里抱着一坛酒,她望着滚滚流动的河水,仰头对着坛口喝了几口酒。
而她的脚边已滚落了几个空酒坛。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穿着蓝衣,书生打扮的男子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空酒坛摆正来。
云翳看着背影都透着生无可恋气息的云雪,叹着气摇了摇头。
这一叹息顿时引来的云雪的侧目,她不满地看着云翳,“你这叹气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云翳绕过酒坛,在云雪的不远处坐下,“只是可惜这酒,被你这般糟蹋了。”
云雪哼了一声,“能被我喝,是这些酒的荣幸。”
云翳望着在月光下闪闪银光的悬河,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云雪蹙眉不解地看着云翳,即使她喝的酒不醉人,但喝得多了,也有些影响脑子运转的度。
见云翳望了眼魔宫的方向,云雪才明白他想说什么。
云雪不语,仰头将手中那坛酒一饮而尽。
“还能怎么想。”随手将酒坛子丢在地上,她说:“五百年了都没有结果,再过五百年也不会有结果。”
她深吸一口气,无比释然地说:“我觉得你说得对,魔界那么多棵树,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要吊也吊好几棵。”
云翳:“……?”
云雪能释然是好事,但他有说过后面那句话吗?
无所谓了,能想开就行。
云翳仔细地观察云雪眼中的情绪,除了对被他盯着的不爽外,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哦,还翻了个白眼。
云翳悻悻地收回打量的视线。
“唉,能做到像我这样的人不多了啊。”云雪撑着下巴,望着悬河感叹道:“若换一个人来还不得不甘心地死缠烂打,搅得他们心烦气躁的。”
虽然她觉得以尊主的性子,若是闹到他了,估计袖子一挥就能把她灭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云雪双腿交叠,悠闲地晃了晃,叹道:“还为他们的感情之事解决最重要的问题,我真是一个善良的前情敌。”
云翳听到后面直觉不对劲,问道:“你做了什么?”
云雪惊讶地反问一声,“你不知道吗?”
她将听到的传闻和云翳说了一遍,而后说:“我在千经楼遇到了愿棠姑娘,就送了几本房中秘书给她,肯定能解决问题,让她和尊主的感情更上一层楼。”
云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