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季右嘴唇一张,笑中带着一丝嘲讽:“我靠,谁要和您老当邻居那可是鸿运当头了。”
刘老伯对于高季的嘲讽毫不在意,尽情的享受着他乡遇故知的快感。
“因为我干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在阳间并没有任何人现,也没有得到惩罚,而到了这里我就蹲了五年地狱,上刀山下油锅,我他妈受尽了各种酷刑。”
“我说刘老伯,您为什么要给他们家下毒?起因是什么呀?”高季顺口问道。
刘老伯咬牙切齿,两只眼睛充满了红血丝:“我们家也养猪,可就是没有他们家的肥。
这尚且能够忍受,可那个娘们总是到我家去显呗,我他妈让你肥!
还有他那小儿子,胖嘟嘟的多可爱呀,可我家生了四个闺女,那个娘们整天到处夸他的儿子,我听了心里就莫名其妙的难受……
我把那孩子弄死了,看着那个老娘们快把肠子哭出来了,我心里才舒坦多了,睡眠也改善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高季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嫉妒心竟然让这个表面善良的人干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来,心里不禁暗自骂着:人这种东西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高季拼命从想象的空间里拔出,开口问道:“那您老就永远留在这里了吗?”
刘老伯也从回忆中走了出来,情绪平和多了:“后来幽冥官方给我两个选择,第一是去阳间做牛十五年,另一个就是在这城里居住等待三十年。
当牛那多苦啊,整天起早贪黑还要被鞭打,背不住谁看着不顺眼在给我下点儿毒药……
所以呀,我就选择在这里了。我现在城东有住房,靠房租生活。”
刘老伯突然上下打量高季:“你住什么地方,到我那里先落脚,我那里有的是房子。”
高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刘老伯:“不用了,我有地方住。”
刘老伯一捋胡须憨厚地笑了:“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你是怕我给你下毒药……
呵呵呵呵,不会的,你家又没养猪,咱们俩有的是老乡亲的交情,绝对没有恩怨。”
接着,眉头一皱嘱咐道:“大侄子呀,你新来乍到,尽量和街面上的人少打交道,这城里除了我没一个好东西,有杀人抢劫的、有纵火害人的、有把亲爹亲妈掐死的、还有曾经卖人肉包子的……”
高季想着这些天在城里碰到那些非常体面的人,心里不禁生出恐惧感,这每一位都是血债累累,还是离远一点好,觉得住那个小旅馆和这些人为伍还不如到刘老伯那里,最起码是老乡。
高季马上说道:“那还是去您那里吧,就算租,我该多少钱给您多少钱。”
“好的,咱们走……你的居民证呢?这里查的严,老乡也要走个形式。”
高季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前:“呵呵,我的弄丢了。”
刘老伯咯噔一下停住,脸上露出神秘之色指着高季的鼻子说:“我明白了,你是灵魂私自来的,根本就没有居民证……呵呵呵呵,多亏碰到了我,我给你兜着。”
“刘老伯,您见过我媳妇叶彩吗?”
刘老伯仔细想了想:“没见到也没听说,怎么,他也来了?哦,你是来找她吧?我的人脉很广,明天给你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