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马上洒进这阴翳的地方,一具黑漆漆的棺材敞着盖子停放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孤独与凄冷伴随着棺材的主人。
男子大步走到近前,看着面容慈祥栩栩如生的女子……
男子嘴唇颤动着,眼睛冒出一股红色光芒,他并没有落泪,而是久久注目不一言,可全身就像被雷击一样在剧烈颤抖。
良久,男子喃喃的小声说道:“是我对不起你,原来说好四年之期,都怪我流连忘返,归来已是阴阳相隔,你太老实了,是我害了你呀!”
接着,男子翻开女子的眼皮,又掰开嘴看了看,心里已经有数了。
急忙从一个小瓷瓶里倒出一粒绿色药丸,放在夫人的嘴里,就像对着睡着了的孩子一样说:“吃了这药,可以把你的毒中和掉,但你的灵魂去了哪里?等着我,马上我就来了。”
朝后面一挥手,门“哐当”一声就关闭了。
背着手头也不回,带着阴冷和煞气的声音传了出来:“高二,太太是怎么死的?”
高二站在那里,眼睛却看着大门,小声说:“老爷,小心不要多说话呀!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放进来的,您还是赶快走吧。”
“我已封闭了房间,人员进不来声音出不去,你实话实说吧!”
高二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哽咽道:“夫人老实善良,自从您走了以后家里的事物就全权让张文伦夫妇打理,这两口子一直表现很好,这个家被他们经营的井井有条……
直到今年过了年,张文伦突然过继为夫人的儿子。
自打那以后,这两个人就开始露出本来面目了,嫣然以主人自居。
直到昨天,夫人吃了许平亲自熬制的汤药,早上就断了气。
我这才想起您走时给我留下的那张符,您走时候一再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烧,可这事真的是没办法了,我就赶快烧了……
没想到您还活着,真的回来了。”
男子看着妻子慈祥的面容,叹了口气:“我的傻媳妇,同龄人给你过继你也同意,他们的目的就摆在那里!”
“高二,难得你这位实在人,要不然我还全然不知……你走吧,不要在这里干了,找个小村子买两亩地盖三间房。”
说着,一个金灿灿的大元宝就到了高二的手上。
高二话音几近颤抖:“这可是五十两黄金啊,我就是两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
“这是你该得的,马上走,一刻也不要停留,越远越好。”
高二老泪纵横,拿着金子走到门口停下了,回头说道:“老爷,您也赶快走吧,这里所有的下人都被张文伦收买了,关键还有红山派给他撑腰,你惹不起,不要枉送了性命呀!”
……
前院北屋里,一张巨大的圆桌,高朋满座,五六个男子正推杯换盏酒兴正酣。
“哐当……”
门开了,白衣男子怀里抱着死去的女人站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一个个惊愕地看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他怀里的死尸就像睡着了一样慈祥安静。
这对于正在吃饭的人是十分腻歪的事情,这饭还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