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滢滢的态度才算软和了下来,还未与她有过多的温存,就有人来捣乱。
裴砚有一瞬间的不悦。
他抬眸,眼神中满是冷厉,开口:“魏衡,你是不是糊涂了?她有什么资格见孤?”
“若是有事要报,也得通过卫管事才对。”
魏衡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可这件事兹事体大,他不敢贸然处置。
他心中惶恐,快看了一眼姜滢,后又将目光投向裴砚。
“殿下,奴觉得您还是听听她说的事吧!”
见他这般坚持,裴砚眼中闪过狐疑。
魏衡自小就跟在他身边,陪伴他二十余载,裴砚最是了解他的个性。
若不是重要的事,他绝不会像今日这般,明知他会不高兴,却依旧坚持让他见。
“行吧。“
裴砚放开姜滢,起身淡然道:“孤去见见她。”
说罢,转身回望着:“乖乖,等孤回来!”
姜滢牵强的扯了个笑,恨不得他别再回来了。
可她到底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只能闷闷不乐的盯着桌上的纸牌。
只是,不知为何。
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总觉得会有什么事生似的。
*
启祥阁偏厅内。
芳娘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全身抖得厉害。
面对周遭空无一人的场景,她神色惶惶,不知自己所做的事是对是错。
可一想到昨夜没了的男胎,芳娘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立即将姜滢千刀万剐。
若不是那些红花,她也不会没了孩子。
一想到接下去在卫家的处境,芳娘便感到害怕。
她怕当家的会因为孩子的事而厌了她。
更怕那老婆子会趁机将从前的恩怨报复在她身上。
凭什么?
凭什么她就得受这样的罪。
而那狐媚子却能安然的待在启祥阁内。
芳娘觉得不公平。
她想到周良娣刚刚派人送来的承诺。
只要她在殿下面前揭穿姜滢私藏红花的事,就做主让她成为管事夫人。
一想到这件事,她就按耐不住激动的心。
只要完成吩咐,她就不怕被人针对了。
以后所有人见到她,都得毕恭毕敬的喊她一声管事夫人。
就连她娘,都会事事以她为主。
一想到这些,芳娘再顾不得其他。
“殿下到!”外面有人大声喊着,随后偏厅的门被人打开。
裴砚大步走入室内,坐在上,语气平而冷瞻。
他道:“听说你有事要报?”
“是。”芳娘跪在下,说话的声音激动而又颤抖:“殿下,奴有要事要报,奴要告一人欺上瞒下,私藏害人之物。”
“并导致奴没了孩子,求殿下彻查此事,为奴的孩子讨一个公道。”
原先裴砚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听闻此话神色一肃,厉声问:“你所言之事是真的?”
“对!”芳娘点头,下了决心:“奴要告的人就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