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口气,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于胜死了,还有别人,我已有刘玉的消息,等中秋过后,你且去一趟蜀地,我自会向皇上说明。”
宋宓知道戴安又有了新的线索,她看完信后欣喜说道:“多谢义父。”
戴安则摆手示意不必同他客套,又说:“等这个月钱太后忌日过后,你……你也等过了他们忌日后再走吧!”
戴安虽没明说,但宋宓知道他口中若说的“他们”是谁。
她缓缓点头应下。
谈完事,戴安没再多留她。
等宋宓出了宫门,就看到左庭玉早已侯在这里,一见她出来便朝她走去。
“督主。”
宋宓点头应声,然后上了马车离开。
回到西厂,左庭玉才向宋宓汇报:“属下已经查清,新来的那两人确实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审查于胜的人。”
宋宓皱眉,为防安全,一般都是西厂之人亲自审押犯人,而如今问题出现在自己人身上,那就说明西厂有内鬼。
“那人现在何处?”她问。
左庭玉神情一顿,埋头道:“服毒死了。”
末了,又加上一句:“和于胜一样的毒。”
宋宓沉吟,脑子转动,于胜背后绝对还有人,只是他于胜已官至尚书令,她暂时还想不到那背后之人是谁,也不知是否和十一年前的巫蛊案有关。
她想想而后问道:“那人可查出什么?”
这正是左庭玉伤脑筋的,他摇头回道:“此人一死,所有消息便都断了,属下再查不出什么。”
他们身后之人是有备而来,自然查不出来,这点,宋宓倒是考虑到了。
她将朝中与自己有摩擦之人一一在脑中生列,将有可能的人列出。
首先是锦衣卫,可于胜平常不曾同他们有过摩擦,那他们有什么理由要杀于胜?且在她以往所查到的来看,两者之间还有些勾连。
再者是东厂,西厂成立之前,其同于胜确实在朝堂上有过争执,可这也不足以成为杀他的理由。
她抓于胜除了调查闽清水患一事,还有就是私下要查当年巫蛊案,而想要于胜死的,除了自己必定也有当年此案参与其中之人,可她查了许久也没有查清背后之人。
那还有谁呢?
大抵是怕于胜守不住秘密,以至于派人来了结他。
当年那事时间久远,证据也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如今又把于胜杀死,他们以为这样她就查不到什么了吗?
她即刻吩咐左庭玉:“之前让你盯着的人继续盯着,另外,让狄不凡回京,那边不必用他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