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江瑞雪几人跟年家人相处的很融洽,马夫和彦书帮着年大力劈柴挑水,明月帮着罗氏洗衣做饭。
6鸣程已经和年年打成一片,拉马车的马儿被6鸣程牵了出来,把年年放在马背上教他骑马,年年坐在马背上既害怕又兴奋。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两天后,年初画就要和江瑞雪他们一起出回曲南,罗氏帮着年初画收拾行李,年年知道姐姐又要走了,瘪着嘴,小手拉着年初画衣袖不肯松手,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罗氏一边收拾,一边说着叮嘱的话,“一个人在那边,照顾好自己,万事莫要逞强,你现在还小,以学习为主,做生意的事不要操之过急,
家里你不用担心,以后别往家里寄银子了,我和你爹爹在家也能挣钱,你留着你自己用就行。”
“放心吧,娘亲,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有什么我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不是还要瑞雪他们帮忙吗,我自己心里有数,您别担心。”年初画安慰着罗氏。
罗氏知道女儿能干,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多说什么。
“姐姐,年年会想你的…”上一次年初画走,年年以为姐姐最多十天半个月就会回来,可是那一走就是半年,这一次一走,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
年年一副潸然欲泣的样子,惹得年初画心疼不已。
“年年乖,在家好好听爹娘的话,好好读书习字。等过两年,姐姐就接你和爹娘一起去曲南,好不好?”
“好,我会乖乖听话,每天练习写字的。”
年初画安慰了年年几句,小家伙收起了欲掉不掉的眼泪。
收拾妥当便出了,江瑞雪的行李早就准备好,吩咐了车夫,今天在城外的路口汇合,两边一碰头,直接朝曲南而去。
又回到这个待了几个月的地方,江瑞雪把年初画送回家,就回江府去了。
离开家大半个月,屋子里到处都积了一层灰,年初画里里外外收拾完,天都黑了,一个人收拾这么大个院子,把她累的够呛。
躺在藤椅上休息了一会儿,随便煮了点面条解决温饱,便躺床上准备休息,赶了几天的路,虽然晚上都是住的客栈,但还是没有家里舒服。
年初画趁着书院还没有开学这几天,把她新买的铺子打理了一下,她现在还没想好要做点什么生意,而且她自己也没有时间来打理铺子,这么空着也是浪费,就想着要不先把铺子租出去,等以后有时间有人力了再自己做。
这天年初画像往常一样,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些吃食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跑出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抱着年初画的腿,哭着求她道,“姐姐,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娘,我娘快不行了,求求你救救她…”
年初画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看着满脸泪水向她求救的小女孩,不忍地问道,“小妹妹,你娘怎么了?”
“我娘得了重病,但是我们没钱买药,我娘她现在已经晕过去了。姐姐,求求你救我娘吧,我愿意给姐姐当牛做马报答姐姐。”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着年初画磕着头,希望年初画可以救她娘亲。
年初画有些于心不忍,“小妹妹,你娘亲现各处?”
“她在前面的巷子里,姐姐,您能救她吗?”小女孩饱含泪水的眼睛里充满希冀。
“你先带我去看看你娘吧。”年初画看着小女孩说道。
心想这应该不是什么陷阱吧,以前在网上看到很多好心帮忙却被骗的事,年初画有些害怕。
但看着小女孩哭的伤心,又怕她娘真的重病,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以前是不太相信鬼神之事的,但是经过了她们这灵魂穿越的事,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就当是积福了。
年初画跟着小女孩进到巷子深处,在一个临时搭起的窝棚里,看到了躺在稻草上气若游丝的妇人。
年初画皱着眉头走近,观察妇人的情况,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衣服破烂,身上还有几处伤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比较大的因没有及时处理,已有些化脓。
年初画虽然是学医的,但是这里没有器具,也没有药品,她也没法替她清理医治,事不宜迟,年初画让小女孩喂些水给她娘喝,她则出去请大夫过来给这妇人医治。
专业的事还是要找专业的人来做才行,小女孩不住的鞠躬道谢,然后按照年初画的吩咐,弄了些水来喂她娘喝下。
很快年初画带了大夫过来,为妇人把脉清理伤口上药。
最后大夫说这妇人乃是气极,怒火攻心所致,加上身上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才会这般虚弱,伤口上了药,已无大碍,大夫嘱咐妇人放宽心,喝几副药便可痊愈。
年初画付了银子,让小女孩跟着大夫去医馆取药,棚子里只剩下了年初画和妇人。
妇人这会儿已经醒了,年初画把刚刚回来的路上顺路买的粥,喂了一些给妇人喝下,吃了些东西,妇人有了些力气,虚弱的躺在地上哭着向年初画道谢。
年初画安慰着她,妇人也对年初画讲出了她们最近的遭遇。
这妇人姓陈,夫家姓李是卢县下面一个小村子里的农户,那个小女孩是她女儿叫李花花,今年已经十岁了,但是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所以看起来像七八岁的样子。
这妇人的丈夫是个赌徒,一有银子就跑去赌钱,甚至还在赌庄里借了高利贷,到期了拿不出银子还债,就被赌庄里的打手狠狠地打了一顿。
她丈夫伤得不轻,又没有钱医治,没过几天就伤口感染去世了,留下了她们孤儿寡母。
但是赌庄的人还是不肯放过她们,硬要她们还银子,还不起就要把她女儿拿去卖了抵债,陈氏自然不肯,为了拦住他们别把女儿带走,陈氏被打得浑身是伤。
女儿落在那些人手上能有什么好下场,反正她们家里房子破破烂烂,家徒四壁,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女儿是她的命,那天过后,陈氏就带着女儿离开了村子,就算带着女儿乞讨,也比被那些人带去卖了强。
陈氏母女辗转来到曲南,找到了这么个小窝棚,出门时带的干粮早就没了,又没有地方住,身上还有伤,陈氏实在坚持不住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