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逸从岑府回到书房,一个用力把桌案掀翻在地,桌上的折子、砚台等落地出刺耳的声音。
那被珍藏在抽屉里的画卷也滑了出来,由于上次没有卷好,这会与物品相撞,画卷打开了,岑清妤那张巧笑嫣然的脸展现开来。
但这时的薛柏逸也没有心情去珍惜了,他暴躁的踢着倒下的桌案。
长生和长松都吓得跪了下去。
这时,书房外传来小厮的请安声,“奴才见过老太太”
没一会,书房的门就从外面推开。
老太太看着一地狼藉的书房,训道,“这像什么话”
背对着老太太的薛柏逸眼睛猩红,“母亲,你回去吧”
“你说,皇上怎么会给岑霜赐婚,你为什么会同意”虽然她是想赶岑霜离开不错,但绝对不是这种方式。
外面说在传是儿子求的,但近一个月来儿子对岑霜的爱护府上上下都看在眼中,儿子不可能去求的。
如今她都忍不住怀疑,儿子是不是一直喜欢的是岑霜,只是岑霜那会年纪小才娶的岑清妤。毕竟儿子对岑霜好得过分,岑清妤拍马都赶不上。
“母亲,这事不用你管,你还是回你的寿安堂。”薛柏逸语气很不耐烦。
“不孝子,你还当我是你母亲吗”老太太觉得自己一片苦心,儿子一点都不领情。
薛柏逸没说话。
“侯爷,你怎么就留下老婆子一个人。”老太太抹着眼泪,喊起老侯爷。
薛柏逸不为所动。
老太太独自秀了一会,只好讪讪闭嘴。“我老婆子管不了你,府上成了京中的笑话,我看你百年后如何向祖宗们交待。”
见儿子还是不吭声,老太太只好铩羽而归。
这圣旨一出,众人对抚西侯倒是多了几分佩服,毕竟能让出妻子成全她与其他男子,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岑府的名声更是迎风臭三里。
为了早点把事情结了,众人能移开目关,两府一商量,婚事就订在十二月二十一,筹备婚礼的时间不到一个月。
在岑府,吴奈奈过得其实不太好,日日早起给卢氏岑老太太请安,要面对卢氏怨恨的眼神;岑老太太洗脑式
的轰炸,致力让她深刻认识到娘家对出嫁女的重要性。
在抚西侯府,仗着爱慕值,她可以为所欲为,但在岑府,她只能耐着心去应付。
至于已经升做姨的原身生母,她连见都不见,呵她可不是原身,只要她不在意名声,燕姨娘想靠近她都不行。在古代,庶女也是主子,而姨娘却是奴才。
至于府上传她攀上高枝,连生母都不认。她不在意。反正她也没有名声可言。
眨眼时间就来到了十二月二十一这日。
薛柏逸站着酒楼二楼,阴冷的看着下面的花轿经过。
“果然这岑三小姐早就和人有了私情,否则当时怎么可能拒绝与抚西侯拜堂成亲。”
“岑府的教养啧啧”
“抚西侯倒是一个好的,居然主动成全了他们。”
“说是这么说,抚西侯这样也太憋屈了,要是老子,老子非得把那不守妇道女人浸猪笼不可。”
“抚西侯很宠前夫人,他会娶岑三小姐也只是为了亡妻的遗愿。他不在意岑三小姐才会放手吧。”
“可,我听说,抚西侯很宠岑三小姐的,这岑三小姐在岑府那是说一不二的主呢。”
众人的舆论声传入薛柏逸的耳中,身侧的手紧紧握着。
他想过进岑府或是今日劫人的。一来他害怕爱慕值跌破91,这是他承受不起的;二来他担心皇上派人监视他。
思前想后,只能徐徐图之,只要让岑霜那女人对盛柏逸绝望,就会知道他之前对她的好。那时候,他再把她弄回身边来攻略。
他安慰自己不必在意岑霜是否脏了,反正她只是攻略目标。但看着下面的花轿,他还是好气。
他对皇上也有了怨,就因为盛品寒要娶,就要夺他吗
再次坐轿子出嫁的吴奈奈,在漫天的锣鼓声中,也隐约听到人群的议论。她这名声真的是臭大街了。
从这也看出,这时代对女子的苛刻。外面传的是,她和盛品寒有私情,但被指责的人只有她和岑府。
要不是她对岑府所有人都不在意,她真不能如此作。
轿子慢悠悠的走了很久,才停了下来,之后轿子被踢,晃了几下。吴奈奈伸手任由媒人把她扶出来。牵着红绸,在媒人的提醒下进了
门拜堂,被送进新房。
吴奈奈在新房等呀等,等得脖子都快僵硬了,盛品寒才回来。在媒人的指引下,完成了一系列的流程。
挥退众人,两人都觉得很是尴尬。
“累死爷了,爷先睡了,你自便。”盛品寒咳了几声,三两下脱了鞋就往床上躺,好像累极了的样子。
吴奈奈松了一口气,也合衣躺下。
一夜好眠,吴奈奈从床上起来惊醒了盛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