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生胸膛急劇鼓脹,像是在瀕臨發怒的邊緣,克制隱忍著。
他臉色陰沉到極點,質問道:「陳珩州,安煙把初禮託付給你養,就是這麼養的嗎!」
辛霧內心:沈沉生氣成這樣,該不會是想從陳珩州手上搶走陳初禮吧?
不應該吧?
陳珩州才是親爸,他還想當後爸不成。
陳珩州此時一言未發,靜靜同沈沉生對視,不避不讓。
辛霧凝視男人動怒的側臉,張了張嘴緩和僵滯的氣氛。
「沈總,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陳先生和我都預料不到。現在我們還是安靜的等初禮的手術結果吧。」
陳景熠按住沈沉生的胳膊。
也勸道:「沈一,這裡是醫院,你要是在這動手,萬一傳出去,不良媒體胡編亂造,豈不是剛好給你那個繼母遞上刀子。」
沈沉生頓了頓,垂下胳膊,五指仍然攥著成拳,冷聲道:「初禮是怎麼傷的?」
辛霧打算如實說,被陳珩州先開了腔。
陳珩州道:「她不小心摔下樓梯,撞到了後腦,是我沒有看管好。」
沈沉生冷笑一聲:「摔下樓梯?傭人會不在?」
他看向辛霧,眯了眯眼眸,寒光凜冽:「你當時不是在教初禮彈琵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辛霧深呼吸一口氣,斟酌說辭。
「初禮是因為聽到陳先生囑咐我的話,誤會我知道她母親是誰卻沒有告訴她,一時生氣,跑出了書房,我——」
沈沉生沒聽完打斷了辛霧,頓悟了。
語氣比剛剛更像淬了冰一樣冷寒,審問陳珩州:「你瞞我就算了,初禮她有權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你何必要瞞她?」
陳景熠插了一嘴:「是啊,堂叔,你明明知道初禮最需要一個對媽媽的念想。」
陳珩州沉默半晌,嗓音澀啞哽咽:「我沒打算一直瞞著她,我只是想等她長大點,或許煙煙到時候也找到了,再告訴初禮也不遲。」
沈沉生冷哼睨了眼他。
「如果初禮早知道安煙就是她媽媽,也不會有今天的事,真不知道安煙她看上你什麼。」
此時手術燈熄停,幾分鐘後有醫生出來。
「手術很成功,患者左後腦撞傷的部位造成的淤血清除得很乾淨,腫起的鼓包遵醫囑會慢慢恢復消腫,一會兒會轉到病房,你們先不要探視,病人麻醉醒後,護士會通知你們家屬的。」
醫生說完一走,辛霧聞言總算鬆了一口氣。
不管如何,陳初禮摔下樓梯的責任雖不在她,但她也不能無波無瀾一副心安的樣子。
跟著陳珩州來醫院等手術結果,是她主動提出的。
陳珩州看了眼腕錶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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