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景灏使出龙泉剑擦着张临安的脸侧挥过,余陌抓住机会在空中一翻身眨眼间闪到他身后,对着他的后心猛踹了一脚,顺利将人送入缩距门中。
张家弟子见宗主出事瞬间炸了锅,齐齐拔剑对准他们,莫惊春更是完全黑下脸来,萧笛已经举到了嘴边。
但下一秒,拔剑的弟子们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捂着头叫喊起来,剑脱手掉在地上,他们浑身无力齐齐倒地,像是被施了什么咒法。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们除掉水十仙子,并且只要我想,张家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都是个未知数。”
莫惊春握着萧笛的手渐渐收紧,此时她完全可以不顾弟子们吹响这笛子,只要吹响了,纵然余陌他们两人法力通天,短时间内也逃不出这大殿。
荆棘囚笼会从脚底生出,一瞬间蔓延至全身,不会给他们像刚才那样反抗的机会,数百种毒素随笛声的指挥沿藤蔓深入到皮肤里,毒发身亡不过一念之间。
但她握着萧笛的手放了下来。
面前的人能力太过可怕,单从他徒弟手里的龙泉剑就能窥探一二,绝世名剑威力不容小觑,一个徒弟尚且如此,那师尊呢?
她不敢拿整个张家来赌。
而余陌就是看准了一点。
他伸伸懒腰,道:“放心,你们的张宗主只是有些不明所以地在外面黑色不知道是什么的建筑上俯瞰整个烟波江。”
祝景灏在一旁听得心里一动,是那座只剩下架构的大拱门。
莫惊春深呼吸几次,缓缓道:“只需要准备东西?”
“那当然不够,你是没有嫁过人么?给我几个靠谱的小弟子,抬轿。”
“……我的意思是……”莫惊春努力克制心里的怒火,“新娘呢?轿子里没有人不可能引她出来。”
令祝景灏头皮发麻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余陌脸上。
他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他说完回头看了祝景灏一眼。
“……”
后者有一种特别、及其、非常不好的预感。
莫惊春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间,但是余陌一直赖在祝景灏这里。
“师尊是怎么弄倒那些弟子的?”
余陌正画着一堆符咒,打算给抬轿的几个小倒霉蛋一人贴一个,免得到时候又多几个冤魂。
闻言他轻哼一声,道:“小伎俩罢了,作为冥使,总要会几个暗招。”
“哦。”
所以能不能不要让他当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