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他都是故意输。
大把大把的钞票输了往外扔,不气也不恼。反而比那赢了钱的,脸上还要多几分笑。
童忆跟着他去,每回落座,他都会故意输上几把,然后让童忆替他。
头几回,童忆不熟练,老输,一落座就给魏宇辰他们几个送钱。
她自责,也心疼那钱跟打了水漂似的,哗哗往外流。
但周政安坐在她边上,全然不在意,一边往她嘴里喂水果,一边问她累了要不要休息会儿再继续。
几次之后,她那技术便越来越炉火纯青。
不仅没再给周政安输过钱,反而还往他兜里装了不少。
但周政安不要那钱。
每回不管赢多赢少,全让童忆自己收着。
魏宇辰几个叫苦连天,他的脸上却有着“孺子可教也”的得意。
他说,我们家一一最是聪明,一点就通。
桌上换了人,重新掷骰子定庄家。
这一局,童忆为庄。
她自然是有心让邓恩云赢。
但偏偏,那梁毅行像是提前接受到什么指令似的,回回给她喂牌。
碰到能吃或是碰的,童忆都假装没看见。
梁毅行在边上都快打得怀疑人生了。
心说,那牌他明明都算好了打出去的,怎么童忆就是不要呢。
难道,是他算错了?
要是这样下去,童忆吃不到牌,周政安会不会生气,私下教育他啊!
“咳咳。”
“咳咳。”
梁毅行这会儿有点学聪明了,每次打出一张牌之前都故意咳嗽两声,然后用指尖轻叩桌面,算是故意提醒童忆。
但童忆还是装作没看见。
周政安淡淡白眼瞥过去,声音低沉:“你嗓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