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
她直接打到惠母的手机里。“妈。”
“苒卿?你怎么又打来了?是不是和霍先……”短暂的停顿,“和霍昶闹别扭了?”
“没有。我就是想问你中午的气消了没有。”
“啊,这样啊,消了消了,你别放在心上。”
霍母舒口气,惠苒卿却彻底失望,最后,强忍着爆发的冲动,声音颤抖地问:“妈,你现在在哪里呢?”
“还能在哪儿,在家呗。”
惠苒卿深深闭上眼。“那,我想和爸爸说几句话。”
“你爸刚出去打牌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过去对两人的关心像一场可笑的自作多情。“又打牌?按摩椅用过了么。”
“用了,挺好的,不过,你也知道你爸那脾气,他要打牌,谁也拦不住他。”
试探惠母后,本来还想再试下惠父的,惠苒卿穿好外套,站在门口向空荡的房子里望望,赫然觉得根本没必要了。
她没回到霍昶的老巢,而是让常伯载着在车水马龙中绕圈子。
她曾多次安慰过自己,成为惠苒卿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惠苒卿的亲生父母都在世,她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和喜悦。
而今天所经历的荒诞事实表明:这唯一值得她宽慰的,其实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徒有漂亮外表的虚影而已。
逛着逛着,常伯接到霍昶的指示,将惠苒卿带到了安街。
安街一带的氛围和市里热闹街区大不相同,这里没有闪烁耀眼的霓虹灯广告牌,没有震耳欲聋的汽车鸣笛声,楼建得也比较矮。
四下安静无息,仿佛时间都静止,惠苒卿下了车,看见霍昶站在一幢旧楼前,陈旧的店面外,退了皮的墙壁已经呈现出斑斑驳驳深深浅浅的绿色,不远处,他的座驾和保镖在风中屹立,她深深吸了口气,老楼的拆迁工程还没开始,所以这里的空气相比起来是清爽的,尤其是冬天,凛冽寒风灌进身体,能让人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没有戴任何的保暖措施,在晕黄的路灯里,似乎根根分明的大衣毛领随风飘荡摆舞。
惠苒卿悄悄靠近他的身后,他双臂抱胸,正望着那家店的门口。
“你要我来这儿做什么?”也许是内心的不安,也许是瑟瑟北风,让她
质问的声音发颤,没有一点底气。
他太高,双肩很宽,挡住了那点十分微弱的光,让她整个置于黑暗,霍昶向后微动,侧脸看她。“你好像对自己未来的店一点都不敢兴趣。”
惠苒卿绕到和他并齐的位置,站在老楼前凝视很久。“这个地段根本不适合开西餐厅,你这么做无非是在白白砸钱。”
霍昶揽过她颤抖的肩膀,手顺理成章慢慢来到腰间。“一天不见,竟然学会给我省钱了,看来一间店不够我奖励你的,提吧,还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惠苒卿动动嘴唇,终未说出。她想要自由,他肯给吗?
霍昶看出她的心思,指着面前的破旧不堪的小店门口。“这里原来是家面馆,我吃过一次,口味……很特别。”
她的心紧紧揪起,咬着唇,告诉自己别慌。“是吗,堂堂霍氏的大少爷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吃饭?”
腰上的大手一抓,他在渐渐加重力气,惠苒卿绷直了每根神经,忽而,耳边荡漾起一声诡异的轻笑,他的力气又放松些。
“有人请的。是个女孩。”
她听见自己心脏的狂跳,眼前浮现起夜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霍昶见面的情景。
那年,夜星家里一夜之间从金山银山变成一贫如洗,退学之后的她在纽约实在找不到一份拥有可观收入的工作,而且,为了还债,她在各大银行之间周转往返,个人信誉急剧下跌,走投无路之际,有位大学里的同学介绍她回国内的一家商报报社发展。
夜星打定主意回来后才发现,事情并不如想象的那么简单顺利,曾在美国华人圈里战功赫赫的夜家在真正的中国人眼里一无是处,落败就是落败了,破产就是破产了,昔日的大小姐现在只是一个给人打工、看人白眼的假洋妞而已。
也许是高高在上太多年,她的好胜心经历过几番变故,依然有增无减,为了不被同事看扁,夜星努力摆脱自己浓浓的abc腔,在短短半年之中,不仅普通话说得相当流利,连当地的方言偶尔也会蹦出来几句。
霍昶见到她时,就一点都没听出来她是从美国长大的。
当时全国十几家大型商报联名搞了个活动,评选出本年度最具潜力的十大民营企业,霍氏业下的传统老字号甜点品牌,和霍昶新经营开发的高级餐饮,占了其中两个名额。
商报的老编
怎会不抓住这个采访霍家大公子的最佳时期。
巧的是,正要和久仰大名的霍昶见面时,负责采访他的记者突然病倒,夜星名义上是实习记者,其实做的都是给那位老资历记者当助手的活儿。
与霍昶订的预约不可能推掉,老编指兵点将,她不懂,众人都说如何崇拜欣赏霍昶,尤其是女同事,可到了动真格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上,最后,老编下令让夜星临危受命,原因太简单了,她才来中国半年,一定不会知道这位商场上心狠手辣、雷厉风行的男人现实生活中的性格有多暴戾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啦
还是求花。。哎喂。。。作者要鼓励唉喂。。。这几天花少。。俺都没动力了。。。。嘤嘤
☆、(七)尘颜依旧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封面图册崩溃啥米的。需要改下下。。俺在这边是可以看见封面的。。但不知道你们是否可以看见。。妖妻现在在图推,没办法俺稍微伪更了下。。顺道捉了几个虫。。。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