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序、南宫满紧挨在一起坐在马车内,自南宫满行动不便之后,楚淮序就很少骑马,都是陪着南宫满马车内。
推开马车的车窗,看到跟在马车附近鬼鬼祟祟的人,楚淮序开口问:
“真的不管这几个尾随的人?”
南宫满被马车摇晃的昏昏欲睡,往楚淮序的怀里一靠,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眼睛一闭,困倦的说:
“由着他们跟,我正愁没人给肃州这群毒虫报信呢。”
肃州知府陈清远的私人府邸,内院一处厢房传出女子娇媚的娇啼与男子低沉的喘息。良久之后男人喉咙中已出满足的喟叹。
姜堃一脸餍足,浑身赤裸的下床。
被留在床上的宋知秀青丝凌乱的披散在床榻上,浑身遍布暧昧的红痕,人已经累的睡了过去。
姜堃的随从听到屋内的动静平息,才敢敲门。
“王爷,属下有事求见。”
姜堃套上衣袍,将大门敞开,让随从入内,全然不在乎还躺在床榻,半裸在外的宋知秀被外人看了去。
随从对这副情形已经司空见惯,目不斜视的进了屋,屋内的姜堃还在系着衣袍的衣带。
“说吧!”
随从恭敬的行礼以后说道;
“楚淮序与北戎使臣已经入了府城,但是没有住在官寮而是包下了一间客栈。”
虽然早有消息传来,楚淮序一行人会转道先来肃州,姜堃对这个消息也只将信将疑。
毕竟肃州府城并不是去京城的必经之地。
此时此刻楚淮序一行人进了城,姜堃才有了真实感。只是不知这些人来肃州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其中的北戎使臣,姜堃有些心慌。自己到北境之后,没少与北戎人,南夷人接触。
现在要的事情就是得知道对方的目的。
“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塞点人进去探探消息。”
自从在北境军营内洒下药粉后,姜堃心中不踏实,生怕事迹败露,楚淮序报复到自己身上。
将随从打走,自己换了一身衣裳,掩盖还萦绕在身上的暧昧气息。脚步匆匆的向着肃州知府陈清远的官宅而去。
陈清远因为陈这个姓早些年得到了陈侯爷的诸多照拂。
入仕之后因为陈侯爷的关系在官途上也是顺风顺水,如日中天。
因此对姜堃就像对待上宾。
几个月前,北戎、大姜开战,陈清远扣押粮草,迟迟不,就是因为得了姜堃的授意。
姜堃给自己保证,北戎若是攻下了北境,只会攻占其他三州,自己还是可以安稳的做自己的肃州知府。还能为自己博得一个御敌有功的好名声。
扣下的粮草,还能私下低价售卖给粮商。
这双重的诱惑,迷惑的陈清远失了本心。
战事刚起时,楚淮序修书好几封,请求肃州府粮仓运粮,都被自己视而不见。
不晓得楚淮序用了什么法子,从何处搞到了如此大量的粮食,让十万的北境毫无后顾之忧的与北戎僵持了三个月。
得知北戎战败,而且这楚淮序已经带着北戎的使臣进了肃州府城,陈清远整个人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