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禾用纸巾擦了擦指尖的水珠,掏出包里的手机给那些狐朋狗友们发了条信息。
【有事,先走了。】
她收起手机在五光十色的酒吧穿梭,一离开那个嘈杂的混乱的建筑,雾禾长长舒了一股气,抬眼找到司机,打开车门坐上车。
看着漆黑的夜色和那一弯挂在天上的月牙,轻声说,“回别墅吧。”
柔和的月色映在她比月光还白净清透的脸蛋上,看起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冰冷,她只是说完那句话便阖上眼睛休养生息。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别墅大厅留了盏有些昏暗的暖灯,雾禾扶着墙随意脱下高跟鞋,甩着有些酸疼的脚,没有穿拖鞋就往楼上走。
有点累,所以不想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药的余劲让雾禾的心情总是很焦躁,赤着雪白的脚踩在地板上,能感觉到情绪冷静了很多。
她刚抬脚上了一个楼梯,就见厨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个脸色阴沉沉的人。
唔,看起来很眼熟啊。
“老公?”女人穿着亮片短裙,试探歪头的样子美得令人侧目,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看起来异常温柔妩媚。
泊言被她这一句娇软的称呼镇住了,疏冷的神色裂了一道缝,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老公你怎么回来了?是想我了吗?”她叫老公叫的倒是顺嘴。
泊言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敛眉沉默着从厨房门口那片阴影里走出来,“……”
他穿着休闲高档的睡衣,手上拿着一个玻璃水杯,漂亮修长的指握住透明的杯身,许是药效还没过的原因,雾禾竟自动在脑子里想象出,男人自慰时,用这手色情的握住自己性器,该是怎样的好看。
雾禾注意到他的金丝眼镜好像换了一个,只不过与原来那个没什么太大差别。
“老公今天回来,是想我了?”女人身子窈窕,凹凸有致的胸、腰、屁股,走过来的时候身形温柔且韵味十足。
他感觉自己嗓子有点干,原本早就想好的台词现在居然也记不起来了,只能干巴巴的一口接一口喝口手中的水。
“你…你没穿拖鞋。”嗓音有些哑,金丝镜片后的眼眸暗沉且幽深。
雾禾停下步子,垂眸扫了眼自己踩在地上的又白又嫩的脚丫,抬头扬起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表情。
“老公给我拿拖鞋穿,好嘛?”温和柔软的声线,让泊言险些以为自己与女人真的是那平常幸福的夫妻。
泊言狭长的眸子冷冷看着她,雾禾耸了耸肩,白皙的锁骨泛着晶莹的光,“好吧好吧,我自己拿。”
其实只要女人再晚一秒钟说,男人就会为她拿棉拖去了。
她穿好拖鞋,懒洋洋的越过男人,径直上了楼,短裙亮闪闪的,映在泊言窄窄的镜片上。
“诶对了!”突然想起什么,雾禾站定在拐弯的楼梯上靠着栏杆弯下身子,探头,柔顺的发丝顺着滑落,荡开优美的弧度,“你屁股好了没?”
她只是随口一问,泊言却攥紧了杯子,耳根默默红了一片,抿着唇不说话。
灯光昏黄暧昧,女人没有发现他红彤彤的耳根,见他这副高冷疏离的样子,毫不介意一样微微一笑,礼貌的表扬了一句,“你屁股手感不错”。
然后就回了卧室。
她拧开水洒,试了试温度,默默地想,要不还是答应他离婚吧,谈恋爱也得找个性格可爱一点的啊。
“害。”
她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上次怎么就被美色冲昏了头呢?
男人不知道雾禾已经在琢磨答应离婚的事了。
还红着耳根,脸上一片冷静的样子许久未动,半阖着冷锐的眸子看着杯子里荡漾清透的水面,眸色沉沉浮浮,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晚的别墅静悄悄的。
除了二楼的一间房间灯火通明以外,其他的房间都一片漆黑。
“咔嚓。”
浴室门被一只白皙细腻的手推开,腾腾的冷气从浴室门口溢散出来。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落在凹陷的锁骨,又随着女人抬手擦头发的动作滚落在波涛汹涌的前胸沟壑里,一片幽深神秘的美丽。
浴袍的领口咧得很大,行走间露出俏生生的两只笔直纤长小腿,肌肤像是反射着吊灯璀璨的光,白皙如玉一般。
雾禾的脸蛋被冷水冻得煞白脆弱,她的唇色苍白润泽,让人想怜惜的将唇瓣噬咬染上鲜嫩的颜色。
“这药劲还真是大啊。”
泡了得有半个小时的冷水,指腹的嫩肉都皱巴巴的了,然而身体里还是很难受,像憋着股火无处发泄。
女人脸上经常挂着的温柔典雅的笑意完全消失不见,精致的小脸上冷冷淡淡面无表情,眼眸里隐藏的冰冷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
现在心情很不好。
发丝还是湿漉漉的,可是根本不想吹头发,很累,很烦。
关灯、掀开被子直接依靠在床头,雾禾任凭还在滴水的长发将浴袍后背那一块浸湿,冰冷的气息将本就不温暖的被窝充斥得更加寒冷。
她强迫自己闭着眼睛躺下,想通过入睡来解决这种烦恼。
“咚咚咚。”
卧室门时隔多天再度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