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她就已经活蹦乱跳的了。
“今天一共花了多少钱?!”,重又坐上凌北寒的车后,郁子悦掏出自己的皮夹子,大声问道,她可不想欠他一分钱!
“一百六!”,凌北寒沉声道。
“喏,多出来的钱,算是我请你吃饭的!感谢大叔对我今天的照顾!我们两不欠啦!”,郁子悦从皮夹子里掏出两百块钱,放下,十分爽快道。
“就四十块钱?”,凌北寒说完,已经停下了车,看了她一眼,沉声道。然后捉起那两百块钱下车。
“那你要多少啊?!”,郁子悦下车后,追着他高大的身影喊道。
“喂!凌北寒,你去哪?!”
“你不是要请我吃饭的么?!”,凌北寒顿足看了眼马路对面的小饭馆,又看了她一眼,反问道。
☆、:她的男友12-23
餐馆不大,也不是什么上档次的餐厅,但包厢里的环境还算幽雅。
点菜的时候,凌北寒将菜单给坐在对面的郁子悦,让她自己点,以两百块钱为标准。
“大叔,你今天休假啊?”,郁子悦喝了口茶,对如松般笔直坐在她对面的凌北寒小声问道,“不对呀,你穿着军装,开着军车出来休假,不是违反纪律了么,小心我去军区告你哦!”,见着板着脸,一直不说话的凌北寒,郁子悦又接道。
在郁子悦心里,这个凌北寒太闷了,常常一言不发的,她在这叽里呱啦像傻子一样说了一大堆,他都那副不愿搭理她的样子!
凌北寒喝了口茶,右手臂撑在桌子上,茶杯放在嘴边,并未拿开,睥睨着她,“我来办事。”,这小丫头,对军队纪律还挺了解的。
原来凌北寒的营这几天就要调回京师了,他是来拉萨办些手续的,事还没完,下午就在马路上遇着这丫头了,也还真是巧。
打量着对面坐着的,看起来朝气活泼的她,暗自有些佩服她竟真的走完川藏线了,而且安然无恙。不过想起刚刚她差点被他的车撞了,眸色沉了沉。
“那今天不会耽误你公事吧?”,郁子悦看着他,小声问道,服务员上了两盘冷盘,皮蛋豆腐和凉拌海蜇皮。
郁子悦拿起勺子舀了勺皮蛋豆腐放进嘴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对面的凌北寒。
她不提还好,提起,凌北寒那面无表情的眸子上浮现起一丝愠怒,瞪着她,“拿着一只单反斗切糕党?郁子悦,你以为你是谁?”,凌北寒开口,就是一句斥责。
一向心思缜密的他,当时是注意到那伙切糕党的。
郁子悦夹起一块海蜇皮放进嘴里,不满地瞪着他,用力地咀嚼发出清脆的声响,咽下后才开口,“吼——你知道我是被切糕党追杀啊?那你怎么不帮我逮着他们啊!他们太可恶了,明明说好八块钱一斤的结果说是八块钱一两,坑爹呢?!”,郁子悦觉得凌北寒不够正派,竟然还责备她打抱不平!
“甭说我,就算警察也治不了他们,这是民|族问题!你下次少惹点事!”,凌北寒瞪着她,实话实说道,有些事情,还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喂!凭什么你自己冷漠我也要冷漠袖手旁观啊?!我郁子悦就是喜欢爱管闲事,怎么着!要你管——”,她气愤地说完,被他白了一眼,又乖乖地低下头,扒着碗里的米饭。
后面那句话还真是底气不足的,今天要不是他,谁送她去医院啊?
“懒得管你。”,凌北寒冷冷地说道,不禁觉得自己又多事了。
吃了晚饭后,凌北寒开车送郁子悦回她下榻的宾馆,凌北寒拎着她的小背包下车,“大叔,今天谢谢你哈!”,背起背包,她还是巧嘴地对他道谢。
“别惹事了,早点回家去!”,刚刚吃饭的时候听她说后天回a市的,很巧,他后天正好回京。
他像个长辈对她叮嘱道。
“大叔!怎么说话的你——”,好像她真的是那种调皮捣蛋的小孩似的,郁子悦白了他一眼,吼道。
“郁子悦!”,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宾馆门口传来,郁子悦难以置信地转首,凌北寒也循声看了过去——
☆、:演一场戏12-23
路灯下,穿着白色衬衫,深色牛仔裤,仿佛从偶像剧中走出来的年轻帅气的大男孩携着一位身材火辣的美丽女孩朝着他们一步步走来。
他的一只手插在裤缝里,另一只手被女孩双臂亲密地扣住,额前的斜片刘海稍稍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在路灯的照射下,五官轮廓立体而分明。
“厉慕凡?!”,是她眼花了么?!郁子悦定睛一看,见快已经走到她跟前的一对璧人,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眼前的臭男人真的就是她的冤家死对头厉慕凡!
他身旁的那个女孩就是他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姣姣,他的女朋友吗?!心口一阵陌生的绞痛,她感觉呼吸困难。
他这么迫不及待向她示|威了吗?!
这个名字他不是第一次听了,凌北寒听到从郁子悦小嘴里发出的细微的声音,隐隐地明白了什么。
转身就要离开,谁知他的一只手臂倏地被郁子悦抱住,“厉慕凡!你来拉萨干嘛?!”,郁子悦瞪着嘴角擎着得意的笑的厉慕凡,大声道,高昂着小下巴,亲密地抱着凌北寒的胳膊,用力地收紧,像是在叫凌北寒配合她演戏般。
她不想被厉慕凡嘲笑她找不到男人,索性就拉着大叔凑合下吧!而且人家大叔好歹是位中校啊!
见着郁子悦那样亲密地抱着一个陌生军人的手臂,想起刚刚她是从他车上跳下的,厉慕凡心口一阵闷痛,同时一股酸意涌上,他瞪视着郁子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