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荼很是生气。
他当然不愿意听武承义这样讲话。
可是对方是锦衣卫总旗,又是专管华表府地界的,所以也不得不听。
“我知道了武总旗,这次我不会亲自出手,只派出弟子,除了方沉舟以外,哪怕布衣社血流成河,你也莫再管!”
这便是武承义想要达到的目的。
他觉得这样正好可以控制一下,不至于让纷争扩大,我对上面也好交待。
“好,只要柳贤人你克制住,我保证锦衣卫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就这样,他们谈妥了断肠轩的报复事宜。
尽管柳荼不出手,但他也让自己所有的徒弟都准备好了。
“仅凭我这些徒弟足够血洗布衣社了,没了那些社员,仅凭方沉舟一个人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接下来断肠轩的阵仗,着实将华表府城的人们都惊到了。
顾横溢正在作画,他突然听到手下说。
“断肠轩派了一百名内劲弟子,十名气功境弟子!”
“什么?柳荼这是要灭门去吗?”
顾横溢停下手中的笔。
“那百名内劲弟子可有之前我的人?”
“将近一半都是从您这转投到断肠轩的。”
“呵呵,这帮畜生,当年在我这里没多大能耐,到了断肠轩反倒是忠心耿耿了。”
每当想到往事,顾横溢便攥紧了拳头。
“若不是柳荼,我也不会是七贤人当中唯一一个孤家寡人了。”
说罢,顾横溢扔掉画笔,准备动身。
“顾贤人,您去哪里?”
“去鹤归城看看。”
“去鹤归城?您是要去参战吗?”
“呵呵,当然不,只不过这种灭门的阵仗许久都看不到了,岂能不去观赏。”
“可是再过不久便是四月四的迎鹤大典了,您可要记得回来呢。”
“放心,我又不会死在鹤归城。”
随后,顾横溢便离开了华表府,可他刚出城门便见到另外一个车队。
那车队上挂着的旗帜绣着‘闲云’二字。
“竟然是闲云台的车队,难不成沈傲雪也去么?”
这时,一架马车的窗帘被撩开,里面坐着的绝色美人同顾横溢打着招呼。
“顾贤人,这么悠闲呢?”
“是啊沈贤人,你不也是一样么?”
“看来顾贤人也是得到消息准备去鹤归城看戏了?”
“你不也是?”
“顾贤人可真是朴素,连匹马都舍不得骑,不如坐我的车一同去啊。”
顾横溢觉得自己被羞辱一般,他恶狠狠地抱拳:“不必了,一路游山玩水去便是,坐车可体会不到乡野的风情。”
“我真就佩服顾贤人您这玉石嘴,明明穷得买不起马了,却非要说得那么朴素。”
“你!”
顾横溢气得一指,却也不敢发作。
可对方羞辱得确实是正对地方。
按理说,身为七贤人之一,顾横溢不可能穷的。
可他生性好赌,仅用十年时间就把祖宗传给他的基业输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的那场赌局,便是同断肠轩柳荼对赌,赌注是他门下所有弟子的归属。
那一场输掉之后,顾横溢不光没了徒弟,也没了钱财。
一时间他成了华表府的笑柄。
空有一身修为以及一个贤人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