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相思低著頭笑:「庾相師這是妄加誇讚了。」
庾東溟抬手,輕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不,我是真的覺得你吹得好聽。」
「我送你的十二單,你看見了嗎?」
阮相思點點頭。
那麼顯眼的十二單,她怎麼會看不見,而且她也知道他送十二單的含義。
庾東溟從狩衣衣袖摸出一支鐫以白玉櫻花簪,簪尾還綴幾粒相思豆,做工精緻。
聽說,凨國的男兒認定一生的姑娘,是要送簪子的。
「和我一起,離開凨國吧。」
這裡,她有太多的傷心事,他想帶她一起離開,一起回到他的故鄉,一起去看煙火祭,一起看櫻花。
阮相思毫不猶豫地點頭,她願意。
阮相思回了屋,拿出十二單,在燭光下仔細瞧。
她抬手摸著髮簪,桌上的燭燈忽地倒了,燈油順著桌滴落在地,燈油淌過的地方忽地融在一起,幻化出字樣。
「七月半。」阮相思輕喃出聲。
守在屋外的襄兒忽地聽見裡頭有動靜:「相思小姐,怎麼了?」
「沒事。」阮相思再去瞧,字樣消失了。
她不明白,這是何意。
翌日,襄兒陪著阮相思去乙宗寺求籤。
「相思小姐,咱滎陽閣做的就是占卜算卦的買賣,咱們為何還要來乙宗寺求籤解惑?」襄兒扶著阮相思走下百米長階,「那高僧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聽得雲裡霧裡,什麼離別,誰要走啊?」
阮相思求了一簽,一寓意離別的簽,高僧說了那麼多彎繞的話,但其實就兩個字,離別。
昨夜,燭燈自倒,燈油幻化七月半這三個字,現在求籤也沒好寓意,不是好兆頭。
「襄兒,七月半還有多久?」
「不足月余了,」襄兒追著問,「相思小姐,你問這個做什麼?」
襄兒話音未落,樹叢里忽地竄出一團紅色的身影,在阮相思的小腿上咬了一口後,一瞬就消失沒影。
襄兒看清了那團紅色的身影,慌亂大叫:「狐狸!」
晏然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句話也沒說,循著襄兒指的方向就去追。
「襄兒,我沒事,」阮相思低頭瞧著綢緞上滲出的血,「一點小傷口,沒有大礙。」
襄兒急得蹲下身,撩起裙衫,將足襪往下卷了卷,這咬痕看著挺深的,也不知道乙宗寺怎麼會有狐狸出現。
「相思小姐,會不會有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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