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以为他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吗?
那边苏蒹葭已经回到听雨轩,浅月和青玉知道沈鹤亭拿走那把匕后,都有些不安。
“小姐,侯爷可会把这把匕交到刑部,然后把世子夫人给捞出来。”
“小姐,难保没有这个可能,我们得早做打算才是。”
苏蒹葭笑笑,用茶盖撇开浮沫,她饮了一口茶,“不会,否则他早就这么做了。”
回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清楚,沈鹤亭为何把沈青芷送到刑部,他怕是已经猜想到,吴妈妈与那个男子的事,出自谁的手,而她想谋害的又是谁!
他想以此来平息国公府那边的怒气。
裴瑾瑜自不会对旁人说,难道她还会瞒着自己的母亲不成?
国公府可就这一个嫡出的女儿,且不说国公夫人又是个眼底容不下沙子的性子,这件事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青玉想了想,“小姐,想必二姑娘的尸身已经送了回去,可要奴婢去提点他们几句?”
苏蒹葭脸上的笑纹渐深,“不用,二房那些人最擅长吸血,如今他们正是走投无路之际,沈青芷在他们眼里无异于一头待宰的肥羊,哪里用得着我们去提点!再说了,也不缺提点他们的人。”
虽然她把二房那些人撵了出去,但在外人眼里,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若是二房众人来闹,老夫人自会记恨上她。
流云居。
沐云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就知道今日的赏花宴不会平静,沈青芷还有宁安公主,哪个不是视苏蒹葭为眼中钉,可惜竟让她逃过一劫。
她在喜儿耳边低语了几句,立刻让喜儿去办这件事。
与亲生女儿一比,她这个便宜儿媳又算什么?
果然,裴瑾瑜回到国公府第一件事,就去见了国公夫人,她真是越想越怕,红着眼扑进国公夫人怀里,“母亲,今日你险些就见不到女儿了!”
国公夫人大惊失色,“瑾瑜好好的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母亲!”
裴瑾瑜抽抽噎噎,原原本本把事情告诉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听后勃然大怒,“好个沈青芷,她简直太恶毒了,我本还想着,云蕖那事到底做的过火了些,过几日再让正卿去叫她一回。”
“没想到她竟敢这样害你,我的乖乖儿,幸好你今日逃过一劫,否则我非要跟她拼命不可。”她心有余悸一把抱住裴瑾瑜,眼中的阴霾都快凝成实质。
裴瑾瑜也是后怕的很,靠在母亲怀里,她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母亲,多亏了苏姐姐,女儿才能安然无恙,你不知道沈青芷还想要算计苏姐姐……”
国公夫人听后,感慨道:“没想到侯爷夫人倒是个好的,我们可欠了她的大恩,这个恩不能不报。”
今日白算计了一场,没有除了苏蒹葭,鹤亭哥哥还那样维护她,宁安公主回到宫里后越想越气,都怪沈青芷那个蠢货,若不是她作死,今日这事也就成了。
“长宁侯叫人送东西来,公主可要见见?”她正在气头上,魏嬷嬷来报。
宁安公主眼中一亮,“快叫人进来。”
见进来的是萧战,她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鹤亭哥哥到底还是在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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