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亚一直昏迷着,医护人员不时过来巡视,叶皓南和叶盛华都站在不远处,叶皓南脸如死灰,叶盛华神色复杂。
桑桑坐在监护室外的长椅上,内疚和后悔深深地折磨着她,尽管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并不是她,可是却是她一手点燃了婆婆心脏病发的导火索。她无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阿华站在一旁,轻声叫着:“秦姐,你不要这样。”
桑桑的手用力地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她内心的极度不安深深地流露出来,阿华很担心她。
时间的一点点流走,转眼一个整天就过去了,可是徐静亚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桑桑的眼泪难以抑制的流出来,她重重地吸着鼻子,直到有医护人员出来轻声地说:“病人醒了。”
桑桑奔了过去,叶皓南一把将她推开,“你滚开!”
桑桑被他推了一个踉跄,幸有阿华扶住。
叶皓南和叶盛华随着医护人员进了重症病房,桑桑被关在了外面,她颓然又坐在长椅上。
徐静亚慢慢睁开眼睛,但只是无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便又虚弱地闭上了。叶皓南和叶盛华都守在病房里,桑桑被隔绝在外面,心里百般煎熬。
这样就到了傍晚。
桑桑又累又乏,她从住院楼里出来,站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给沈凉晨打了个电话。
“我婆婆病了,都是我害的。”桑桑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低声哭泣着说。
那边沉默了一下,“怎么会是你害的呢?”
“是我告诉她我要离婚,是我让她去我家……”
桑桑哭着,身形无助地倚在树干上,“我好内疚。”她的手搓着头发,“沈凉晨我好内疚。”她的身形慢慢蹲下,“婆婆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却……我害她犯了病……
她边说边哭,蹲在大树下,眼泪掉下来,抽咽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沈凉晨的耳中。
“秦桑桑。”冬日的傍晚,沈凉晨如一个神祗般带着冬日的寒凉走过来。他穿着一款黑色的大衣,身量挺拔修长,走到她的面前,轻轻蹲下身形,伸出那双干净温和的手掌轻轻托起她泪湿的下颌。
桑桑呆住了,沈凉晨怎么会在这里?
她泪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缓缓站起身形,“你怎么在这儿?”
“一直跟着你的。”
沈凉晨淡然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桑桑不知该不该相信他的话,但他似乎说的很认真。她忙伸手揩了一把眼睛,“我进去了,我婆婆该醒了。”
她像逃避什么似的穿过封闭过道,飞跑进住院楼。
叶皓南就站在楼门口处,双眸阴沉如刀。桑桑猛地站住身形,叶皓南狠狠一个巴掌甩了过来,你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桑桑的脸被打得歪向了一旁,但下一刻,她就笑了,反手一个巴掌狠狠地还了回去,“谁该这样骂我,你都不应该,一个背叛婚姻,家外有家的男人,有什么资格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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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叶皓南的脸狠劲地儿抽搐起来,眸光如利箭一般狠狠射向桑桑,桑桑却已经迈开步子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从电梯里出来,她一直走向徐静亚的病房。
叶盛华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神情焦虑,房门虚掩,而徐静亚正缓缓醒过来,脸色白得像纸一般。
“桑桑……”她的眼睛里出现桑桑的身影时,她轻轻开口。
“妈!”桑桑忙走过去,她的脸上还带着叶皓南带给她的青肿痕迹,“妈,你醒了。”
徐静亚的手抬了抬,似乎是想摸摸她的脸,“怎么了,这是?畛”
“不小心碰的,妈。”桑桑忍着心里的难过,轻扶着婆婆的手。
徐静亚说:“皓南在哪里?”
“妈。”叶皓南正好进来了,阴鸷的脸色在见到已经醒来的母亲时燃起一丝欣喜钚。
徐静亚颤抖的手指了指儿子,“你,过来。”
叶皓南脸上闪过一阵惊诧,但还是走了过来。
“跪下!”
徐静亚的愤怒从她的眉梢眼角流露出来,脸上的皮肤在抽动。“桑桑,拿棍子过来!”
大病未愈的徐静亚浑身发颤,脸色越发惨白。“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跟你……怎么说的!”
徐静亚因为太过气愤而一口气没上来,此刻又背过气去了。
“妈!妈!”桑桑吓坏了,“妈,你醒醒啊!”桑桑抱着徐静亚的肩背,急切地呼唤着。
叶盛华让阿华快去叫医生,而叶皓南修长的身形杵在床边,脸如死灰像是傻了一样。
医生匆匆赶来了,他们对徐静亚又展开了一轮救治,桑桑手足无措,惶惶然像失了魂魄般地站在外面。
叶皓南仍然像是木头桩子一般杵在那里,神色仍然灰白。叶盛华满脸急忧,焦急不安地在走廊上打转转。
又过去了好久,医生才从病房里出来了,他们对叶盛华说:“请不要刺激病人,她的心脏很弱。”
“知道了,谢谢。”叶盛华感慨地说。
叶皓南仍然沉闷地站在那里。桑桑往着病房里望了一眼,徐静亚的头歪着,一动不动的。
桑桑很后悔打那个电话给婆婆,她或许不该那样做的,虽然她不知道婆婆和陈怡芳有着什么样的过节,但害了婆婆的人也不光是叶皓南,还有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