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祁湛言頓了一下,偏頭看?著安喬的眼?睛,凝重地?說:「一個是,警方按照程序需要進行身份確認。當時她的確通過了dna鑑定。第二?個是,她能夠說出一些原本只?有你才知道?的事情。」
他們又不是傻子,不可能美國警方說什麼,他們都會?無條件相信。
實在是……
他不得不相信。
如?果僅僅是第一點,他可能會?懷疑其中出了什麼岔子。
但若她連只?有他們之間的回憶都能說出來?,他又怎麼可能去懷疑去否定?
安喬一愣,有點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相對她而言,祁湛言此時的反應已經淡定許多了。
自從得知安喬的真?實身份以來?,他就一直在思?考當年究竟發生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
有些事情他至今還沒有想通,還有些事,他至少已經描繪出了些許輪廓。
「你說的是dna鑑定?」看?到她點頭,祁湛言想了想,斟酌了下用?詞,慢慢說,「不是沒有可能。我對具體細節不了解,當時很有可能是她在中間做了手腳,拿到了原本屬於你的頭髮。」
這就說得通了。
拿她自己的頭髮去做dna鑑定,很顯然,那就只?會?得出一個答案。
可這隨之產生了另一個問題,也就是安喬想問的第二?個問題。
「那她究竟是怎麼拿到我的頭髮,甚至是知道?了那些只?有我才知道?的事情呢?」
這件事祁湛言也沒有答案。
但是他有過些許猜測。
「或許……你們在美國的時候,曾經見過?記得嗎?她就曾經去過美國的福利院。」
而安喬的記憶,也是從福利院開始的。
她翻身坐起來?,與祁湛言靜靜對視。
她覺得不可思?議,小心翼翼地?問:「你是說,她知道?的那些事,都是我告訴她的?」
這麼說她當初曾經間接地?導致了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她沒有絲毫記憶??
祁湛言:「只?能說,有這樣?的可能性。」
祁湛言不會?把話說得太死?。
刑警的工作態度使?然,在真?相徹底浮出水面之前,他不會?隨便下任何定論。
聽到這句話,安喬仿佛泄了力氣,有點難過地?垂下頭。
她應該想到的。
不對,她的確想到過。
記得那天?在學校,她們最後一次見面。6鹿過激的反應就令她瞬間懷疑過,他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否則,6鹿為什麼會?畏懼跟她的身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