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安喬推開拘留所的大門,而祁湛言的車已經等候在外面了。
剛一上車,他就隨口問了一句:「如何了?」
安喬說:「趙德文嗎?心理治療很難有一蹴而就的,幸好這次事情發生的時間比較短,治療起來也比一些時日長久的病情要簡單一些。我可能還需要去一次。」
祁湛言「嗯」了一聲,並沒有往下接,而是側頭看她一眼:「我是說你。」
安喬下意識地撇開了眼。
她悶悶地點點頭:「我沒事。」
她自己就是一名心理專家,當然知道該如何排解和疏導自己的心理。
但是……
就像是醫生治病講究對症下藥,她知道自己的癥結所在,可是依然無從下手。
她比誰都清楚,想要打開自己的心結,只能去追尋當年自己被綁架的蛛絲馬跡,或者是尋找自己的家人。
然而人海茫茫,實在不知道從何查起。
她不肯說,祁湛言也就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
車子啟動起來,他說:「我送你回家吧?」
「嗯好。謝謝。」她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稍稍放鬆地靠在椅背上。
中午高峰期已經過去了,路上車子不多。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落在安喬半邊身子上,溫暖的氣息烘得她有些睡意朦朧。
這時候,祁湛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的手機是最簡單的鈴聲,一下子就拉回了安喬飄飛的意識。
祁湛言正在開車,騰不出手接電話,再加上藍牙耳機似乎也沒有帶,原本打算不接算了,或者將車子停在路邊再接。
然而他想了想,忽然朝安喬說:「安喬。」
「嗯?」安喬扭過頭。
他朝放在兩人中間的手機做了個手勢:「幫我看看是誰打來的。」
「哦好。」她乖乖伸手提起手機看了一眼。
「熊樂。」
「接。」他淡定說了一句。
安喬愣了一下。
她接嗎?
還是說讓她幫他接起來?
各種問號在她腦子裡轉了一秒鐘,安喬飛快地作出了決定。
她接起了電話,然後舉著手機放在他耳邊附近的位置。
在她想來,熊樂是他警局的同事,他打來的電話肯定是警局的要緊事,她不方便聽,最好還是由祁湛言本人來聽最好,所以連免提都沒有開,乖乖地舉到他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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