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的眼睛亮晶晶的,比那漫天的星光还要璀璨。
沈天霖喉结微动,黑暗中的视力极好,把她脸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快去吧!老大爷还要两个小时才会过来。”低沉的声音响起,叶晚晚的眼睛闪了闪,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迅的朝里面跑去。
沈天霖无声的笑了笑,坐在老大爷常坐的椅子上眼眸微垂,耳朵却认真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叶晚晚把那些家具收到空间里,然后拿出一个手电筒四处开始翻找,只要觉得有用的都收入空间,反正地方够大。
字画,古书籍什么的都是她想要收起来的,国家的重要文物不应该被这样毁掉,将来有机会捐出去也是好的。
她的手边还放着一些旧报纸和课本,以防有人过来时好应付一下。
把几间屋子扫荡完毕,她这才抱着那一些报纸和书本走出来。沈天霖含笑让她坐下休息,自己则拿过一根绳子利落的把报纸和书本绑好。
“晚晚,东西都找齐了吗?”
叶晚晚拍拍他绑好的那一摞,“诺,都找齐了。”
这时,老大爷晃晃悠悠的哼着小曲走了过来,看着那高高的一摞旧报纸和书本,他沙哑着声音说,“快点回去吧,再晚就不安全了。”
叶晚晚从随身包里摸出一把糖放在桌子上,“大爷,你工作辛苦了,这些给你甜甜嘴。”
“哎,你这小丫头人真好,可惜了插在这个牛粪上,我有个儿子在公安局上班,要不大爷给你介绍介绍?”
老大爷眯着眼睛,躺在躺椅上摇了摇。
沈天霖黑着脸拉着叶晚晚就走,老大爷也不在意,笑的更加欢快。
走出老远,叶晚晚把那些报纸收到空间里,拢了拢衣服,这里的晚上还是有点冷的。
“冷了吗?要不今晚你就在这里睡一晚,我回村里,明天一早过来接你。”沈天霖拉着她的手,有些凉。
叶晚晚摇头,“明天还要上工呢,迟到不好,我和你一块回去。”
沈天霖不再言语,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这热乎乎的触感让叶晚晚有些脸红,“放开我,现在又不是寒冬腊月,没有那么冷。”
“你冷一点我都心疼。”
叶晚晚脸更红了,这男人可真没了他们刚见面时那股子高冷劲。
回到县城的小院里,沈天霖跟在她后面进了屋,进门就把她抱在怀里开始亲。
叶晚晚手抵在他的胸前,承受着他带来的狂风巨浪。这男人就像她曾经看过那些霸道总裁剧,一言不合就开吻。
“晚晚,我们明天去领结婚证吧!”
叶晚晚脑子迷迷糊糊的,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回了一个“好”,然后风浪更加肆虐,她觉得自己要缺氧了。
清醒后的叶晚晚在知道自己做的蠢事后,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哪个女孩像自己这么的傻,不是被亲的晕倒,就是把自己的后半生给卖了。
她才17岁,怎么就要踏进婚姻的坟墓了呢?而且才下乡几天的功夫,她的脚趾头都知道别人会怎么的想她,嘲笑她。
她把被子蒙在脸上,欲哭无泪。
老男人走之前温柔的说,“晚晚,你在这里好好的休息,我回村里请假开证明,明日一早过来带你去领证。别想着逃避,我不会对你放手的,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紧紧的追过去。”
她只要想到老男人这说话的语气,就忍不住的全身战栗。有个人这么的喜欢自己,她的心里还是很甜蜜的。
也许,她应该勇敢的赌一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像那对无良的夫妻,没有一点的责任心。
她会好好的经营自己的家庭,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迈入她的老路。
辗转反侧了好久,叶晚晚才陷入沉睡中。
前面是无尽的黑暗,她努力的跑了好远,才看到一个有亮光的门。
叶晚晚颤抖着手拧开那扇门,门后是一男一女的吵闹声,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房门打开,屋子里很凉很凉,中间的床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体,身上盖着白布,只有头露在外面。
那是她,她的身体竟然找回来了,难以想象出事的飞机竟然还能找到一具全尸。
叶晚晚呆呆的走过去,尸体的脸很苍白,柔美的小脸上挂满了不甘和害怕。
“叶明清,要不是你不肯照顾晚晚,她怎么会小小年纪就出事,我不管,那套房子必须归我。”尖锐的女声传来,一个中年美妇指着床上的尸体平静的说道。
叶明清皱眉,“李云冉,别忘了是你先出轨不要这个家的,你不是也没照顾晚晚吗?不然你怎么会连照顾她的保姆得癌症的事情都不知道?而且这个房子我付了大半的钱,应该归我才对。”
“叶明清你不要脸,你是没有出轨,但是结婚那么多年,你始终都忘不了你的白月光,离婚后还不是迫不及待的就把她娶进了门。活该你们这么多年都生不出孩子,你的白月光早就被人给玩烂了,也就你这个傻子稀罕她!”
“啪”的一巴掌打在李云冉的脸上,“贱人,你才是被人玩烂的人,你根本就不配当妈!”
李云冉“嗷——”的把手里的包扔在一旁,扑上去就去抓叶明清的脸,很快一道红色血印出现在叶明清的脸上。
火辣辣的痛感,让叶明清再也忍不住还手,欺身把李云冉压在身下,扯着她的衣服就开始打她的脸。李云冉双手抱脸,尖叫声响彻整个太平间。
叶晚晚看的都呆住了,在她的记忆中,父母虽然感情不好,但是还算是相敬如宾,没想到今日竟然能为了她那套房子大打出手。
他们不是各个都事业有成吗?区区一套房子至于搞成这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平间隔音太好的缘故,外面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阻止,而她想要阻止,却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扭过头都不肯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