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纳闷,他怎么就轻易放弃了。”他们花了许多心思,多方奔走,却无疾而终了?
孟若水冷哼一声,“他可没有放弃。”
“怎么说?”
“我初入宫时撞伤了头,他们以为我是装的,几番试探,夫君可还记得有人告诉我长舟独自离都前往边陲之事?”
“自然记得。”那是孟若水第一次在他面前抱着脑袋喊疼,可把他吓坏了。
“单秋儿表面上是入宫探病,其实是故意将此事透露给我,还说到皇上有意培养自己的势力,想要卸磨杀驴,断了大军粮草。让我把后续粮草支援的时间、路线、人马配备情况都摸清,他们再截下公示,有了证据,才能还孟家大军公道,届时皇上畏惧人言,才能保住孟家性命云云。”
“一派胡言!”焦景然一掌拍在台面上,震得自己虎口都疼。
孟若水抓过掌心瞬间通红的那只大手,轻轻揉着,“可不就是胡言嘛,眼下看来,他们分明是打上了前线将士粮草的主意,想截下来换给他们自己的兵马呢。”
“做梦!”用他们梓玥国护国将士的口粮去喂那些的乱臣贼子,真敢想!
“所以,定王和绫秋国一定有往来,绫秋国困住我爹越久,大军就需要越多的物资,定王就有越多的机会抢为己用。相反,定王若逆天成功,定会相助二皇子,我梓玥国实力雄厚,只要肯插手他国储位竞争,那就没人敢反抗。”
所以从一开始单秋儿来找她,就是定王等人为了招兵养兵做的准备。
只是一次次被自己换了原主这个变数给破坏了。
焦景然顺了两口气,轻轻搂过还在替自己揉着手心的人,“定王以为自己做得隐秘,可自从我知道你当初身边人都未曾尽心侍奉时,就开始留意他们的动向了,不然,怕是等他羽翼丰满,都未必能现。”
“那么早吗?”孟若水惊讶地抬起头,那岂不是她穿来那天晚上焦景然就有行动了?
“我知道你身边有丞相府给你准备的人,但你那时受伤需要人照顾,又独自嫁来宫中,我想着你们两府向来有交情,也没有阻止,谁知,都是狼子野心的,没有一个真心待你。”
孟若水轻靠在他怀里,心里暖暖的,“真心若这么好求,还值得人珍惜吗?”
焦景然闻着她间的清冽幽香,“我会尽快修书让你爹回来,带上兵马,只待定王行动,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
将军府
孟若枝在宫中小住了几日后,带着三位嬷嬷回了府。
一踏进门,接到消息的裴姨娘一身华服,怒气冲冲地就来堵人,“你还知道回来!”
孟若枝刚想弯下膝盖,想到嫡姐的叮嘱,站直了身子,没有和往常一样问安。
“姨娘。”
裴姨娘在气头上,没注意到她的冷淡,“回来就回来了,也是你福气好,单家的黎少爷已经派人来说了,同意纳你做个侍妾,你准备准备,轿子我会准备好,这两日就走。”
孟若枝心口冰凉,这就是她生母,亏她还时时想着这层血缘亲情,不愿与她抢管家权,让她丢了面子。
她呢,在府门口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就要把她草草扔去给别人做妾。
明明她说了那么多遍的不愿意。
身后三位嬷嬷都听不下去了,将军府内居然还有这种拿不上台面的侍妾,蹬鼻子上脸做小姐的主。
帝都的世家,哪怕是平妻,都是谦逊温厚,不可能以正妻自居的,何况是个比奴好不了多少的小妾。
裴姨娘说了半日,现孟若枝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己没有半点反应,有些恼怒,“怎么?入了趟宫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母亲说话都不知道回了?从小教你的教养和规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