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雁秋见到明月这般忠诚,心中的不悦悄然减缓许多。
打了明月后,萧雁秋躺回床榻,正欲合眼小憩,却忽闻室外喧哗声起,搅扰了她的安宁。呼唤明月多声无应,她只得强压心头怒火,起身推门而出。
眼前的景象令她心头一沉,手下仆人们皆跪伏于苑门外,而椅上之人,正是萧靖忱,他姿态慵懒,似乎对眼前这一切颇感惬意。
萧雁秋的膝盖不禁一软,几乎也要随着众人跪倒在地。
“二叔。”
她低声唤道,却未得回应,唯有萧靖忱微抬手指,动作虽细微,却如同指令一般。
“哎哟!”
一声痛呼突然响起,来自跪在最前端的明月。
萧雁秋定睛一看,只见明月膝下已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显然是承受了某种突如其来的压力或惩罚。
萧雁秋强自镇定,目光紧紧锁定在萧靖忱那难以捉摸的面容上。
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二叔,不知明月究竟哪里冒犯了您,以至于……”
言未尽,她已不敢再问,只等待着那个似乎能够决定明月命运的答案。
“若真有错,作为主子我必严惩,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二叔,您看这夜色已深,星辰亦倦,何不待明日晨光初破时,再行详议,您觉得如何?”
萧靖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似经过精心雕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靖忱默然站立,脸庞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越棱角分明。
他那一双桃花眼,此刻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邪魅中透着冷冽,仿佛能洞察人心的讥诮,让人不寒而栗。
萧雁秋感受着空气中凝固的压迫感,不禁咬紧了下唇,全身紧绷,噤若寒蝉,仿佛一只被猎豹盯上的小鹿,一动也不敢动。
萧靖忱的目光转向一旁痛苦挣扎、浑身颤抖的明月,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侧目对身旁侍立的仆人淡淡吩咐:“你,过来。记住,她曾如何待你,现在你便以双倍的力度,不,是三倍,乃至你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悉数奉还。”
锦歌闻言,面无表情地上前,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明月瘦弱的肩头,动作看似轻柔,却隐含雷霆万钧之力。
刹那间,明月的尖叫划破夜幕,那声音凄厉凄绝,直刺人心。
锦歌执行命令时,下手之重远萧靖忱的要求。
她不想给人留下好欺负的印象,因此在明月身上暗下狠手,每一次拧动都精准而狠厉,尽管表面看似只是轻微的触碰,实则疼痛难忍,令明月浑身颤抖,连声求饶:“小姐,救救我!哎哟!疼啊,小姐!”
明月的声音颤抖得几乎破碎,膝盖上传来的剧痛仿若刀割,每一下都似乎要将她最后一丝坚强剥离。
她的呼救声渐渐弱了下去,意识开始模糊,似乎随时都会昏迷过去。
见状,萧靖忱轻轻抬了抬下巴,天璇立即会意,一瓢冷水当头浇下,让明月瞬间从迷离中惊醒。
萧靖忱的目光随即冰冷地掠过萧雁秋,语气中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