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着,夏瑞清却没有放过她:“还有什么事?不管是不是你多想了,说出来我们听听,帮你分析分析。”
夏瑞清现在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莫思晨本不想当着肖扬和莫正礼的面说莫仁忠车祸的事,但这会儿也不得不说:“也没什么,就是我偶然发现张庚年的车祸日期和我三叔的车祸日期是同一天。”
肖扬果然倏地抬头,不知道为什么莫思晨会提这件事。
夏瑞清却没管那么多:“你三叔?莫仁忠?”
莫思晨决定还是说出她知道的一切,有没有关联,夏瑞清会去调查:“是这样,当时承均哥把张庚年车祸案的材料发给我,我发现正好就是那几天,后来有一天我在家,奶奶给三叔办25周年忌,我发现我三叔的忌日和张庚年的车祸是同一天。”
“同一天也很正常,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夏瑞清这次觉得是莫思晨多想了。
“我也觉得是我想多了,就和佣人打听这件事。”
苏玲这时候插嘴:“我说那天,你怎么一个劲跟吴嫂打听这事呢?原来你那时候就觉得奇怪了。”
“后来我又让人找了三叔当年的跟班老秦,现在是我们家花匠,老秦说,出事那天,我三叔是去佳乐门舞厅找一个叫玫瑰的舞女。”
肖扬听到这里忍不住说:“是,当年他是去找那个舞女了,我们一直不同意,一个何芳芳还不够,还要继续勾搭别的舞女,真是家门不幸啊!为此,我把司机都给他断了,就是不想他再出去鬼混,没想到他还是自己偷偷开车出去了。”
莫思晨点点头:“关于我三叔去舞厅这点,我们核实过没有问题,佳乐门舞厅早就关门了,当年的老板陈建国也改了行,现在开了家酒吧,他年纪大了,酒吧就交给儿子打理,自己移民去了美国,我们在美国找到了陈建国,他对那天的事还有印象,因为我三叔出事后,奶奶找过他们舞厅,还大吵了一架。他说出事那天玫瑰没在舞厅上班,我三叔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就走了。我按照他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当年的舞女玫瑰,玫瑰原名袁枚,本来是个女学生,因为家庭糟了变故才会做了舞女,后面出了我三叔的事她就没再干下去。”
“这么巧?”陈越忍不住疑问。
“应该是真的,据玫瑰所说,她当时高中刚毕业,父亲在工作的时候摔断了腿,母亲身体不好,她出来做舞女也是为了贴补家用,后来她父亲的工地老板拿出了一笔赔偿金,所以她就没再干下去,找了份售货员的工作,我核实过她家的情况,确实如她所说。”
夏瑞清眯着眼:“那莫仁忠那天没等到她,然后就离开了?”
“舞厅老板说玫瑰那天不在,所以我三叔只喝了一小杯酒,待了大概二十分钟就走了。我们猜测,他离开舞厅后很有可能去玫瑰家找她,但是玫瑰说那天母亲发病,事发晚上她送生病的母亲去了医院,根本不在家,所以没人知道我三叔是不是来她家找过她。”
“这么说到这里就断了?那也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呀?”陈越忍不住怀疑。
莫思晨笑了笑:“别急啊,还没说完,玫瑰告诉我她家当年的旧址,我查了荣城地图,发现玫瑰家的地址,从佳乐门过去的话刚好路过张庚年的车祸地。”
陈越他们赶紧打开荣城地图,在她的指引下,在地图上找起来:“但是,就算刚好地点吻合,也不能证明你三叔和张庚年的车祸有关吧?而且你三叔并不是在张庚年车祸案附近出的事吧?”
“我三叔的确不是在那里出的事,但是根据报警记录显示,两起车祸发生时间只隔了半个小时,也就是说张庚年才出了车祸,我三叔隔了半个小时就在相隔两条街的地方也出了车祸,你们不觉得很巧么?”
夏瑞清提出自己的看法:“你的意思是莫仁忠目睹了张庚年车祸案的经过,然后就被杀人灭口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巧不巧的,我不知道,不过听佣人说,我三叔平时酒量不错,开车一直没出过事,那天舞厅里的人都说他只喝了一小杯,并且后来法医检测下来也说我三叔体内只有少量酒精,根本达不到酒醉驾驶的程度,他出事的那条路也不是回莫家的路,所以,他后来怎么会出现在一条陌生的路上,并且醉酒驾驶,还撞到树上那么严重当场死亡?”莫思晨将她的怀疑说了出来。
夏瑞清眉头紧缩:“确实说不通。”
肖扬一听莫仁忠的车祸有问题,也很激动:“是啊,当年我就怀疑过,法医说仁忠体内没多少酒精,怎么会醉酒驾驶,他的车后来也检查过,没有问题。”
莫思晨没有过多的表情:“我们假设,我三叔从佳乐门出来去找玫瑰的路上,偶然看到了张庚年车祸的经过,凶手也发现了他,为了杀他,将他逼到一条他不熟悉的小路,然后让他慌乱之中撞了树,是不是就合理多了,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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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她的话,肖扬突然放声不哭。
莫仁义和莫天磊赶紧安慰她,夏瑞清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了:“奶奶,您先别激动,不一定就是真的,我们还要调查,思晨,还有别的线索吗?”
“没有,我知道的,都说了。”
“可是你的推测有一点不成立,如果是大货车司机方雷被买凶杀人,他们都当场死亡了,怎么还会有别的凶手在现场?”
“这一点我也说不清,对了,张晓涵不是说有人在找张庚年留下的证据?会不会张庚年把证据带在身上,凶手刚好在找证据的时候,被我三叔看到了?”
夏瑞清无奈地摇摇头:“这件案子我们会重新调查的。”
这时候,肖扬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条项链,打开上面的一个小坠子,对着里面的照片哭诉道:“仁忠啊,你是不是被人害了呀?如果是的话,你一定要告诉妈,妈给你做主。”
莫思晨看到她的项链,突然灵机一动:“对了,还有一件事,奶奶,您见过家里谁戴过这条项链吗?我总觉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