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瓷皱起眉深呼了一口气,想要将自己声音里的虚弱和沙哑压下去:“我……”
“苏千瓷。”
她刚说出一个字,电话那头凌北谦带着怒意的声音就打断了她:“我现在人在民政局门口,你在哪?”
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苏千瓷莫名地又觉得胃疼了起来。
她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捏着手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我不太舒服,人在医院。”
电话那头的男人冷笑起来:“不舒服?”
昨晚她又跟宴云纾去吃特辣火锅,又带着江承帆回家,还有空给他打电话骚扰他,她会不舒服?
苏千瓷捏着手机死死地咬住唇:“我……”
这时,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吃完了早餐的江承帆拎着一杯热豆浆进门:“千瓷,我觉得楼下早餐店的豆浆很好喝,所以给你带了一份,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千瓷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凌北谦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和你的江学长在一起,所以不舒服,是吗?”
苏千瓷咬住唇:“不是,我……”
“离婚是你提的,我也同意了。”
凌北谦冷冷开口打断她的话:“我推掉今天上午的所有会议,到民政局门口等着你来离婚,你就因为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放我的鸽子是吗?”
民政局门外的玛莎拉蒂里,男人危险地眯起眸子来:“苏千瓷,我给过你机会了。”
“以后离婚这件事,免谈。”
说完,他挂断电话,冷冷地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机:“回公司。”
坐在副驾驶的白茗顿了顿:“先生,我们就这么回去吗?”
“不再等等苏小姐了?”
凌北谦冷冷地转眸看了一眼前排副驾驶上的男人,身上透出的冷意足以将整个车厢内的空气冰冻:“苏小姐?”
感受到车内的冷意,白茗瑟缩了一下身子,连忙改口:“我们……不再等等太太了?”
“不等。”
说完,凌北谦靠在车后座的真皮座椅上闭上眼睛,如释重负一样地舒了一口气。
但片刻后,男人那锋利的墨眉又狠狠地皱在了一起。
没记错的话,昨晚江承帆是凌晨十一点多从苏千瓷家离开的。
现在才早上九点,他们两个人就又到一起了。
就这么难舍难分吗?
想到这里,他睁开眼睛,再次朝着前排开口:“掉头,去苏千瓷家。”
……
医院里。
看着面色难看的苏千瓷,江承帆讪讪地将豆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千瓷,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苏千瓷皱眉摇了摇头:“和你没关系。”
凌北谦这个电话打过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就算没有江学长说的那番话,他依然会跟她发这样的脾气的。
“怎么就没关系了?”
门口目睹全程的小张扁了扁嘴:“她在和她前夫解释为什么没去民政局办离婚呢,你一进门,她前夫听到你的声音了,直接说离婚免谈了。”
说完,他还冷冷地扫了江承帆一眼:“这位先生,你真是一点都不小心。”
“现在人家离不了婚了,你没机会了。”
江承帆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千瓷,你……今天和凌北谦约了去离婚?”
苏千瓷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去来得及吗?”
他皱眉,焦急地想要帮苏千瓷收拾东西:“我现在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