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叱责不绝于耳。
我听着,只觉得脸上热辣的痛烧进心里。
之前与贺南屿在一起时,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威胁我,因为他看不上贺南屿。
或许在他心里,我一直都是拿来换钱的工具。
我看着父亲,眼眶满是酸涩。
贺行屿侧身拦住我的视线,对阮父说:“算了,我先带宁宁回去。”
接着不等我拒绝,就将我推进车里。
随着汽车轰鸣声响起,我眼睁睁看着那抹警徽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
我的心也像是空了一块,什么都无法填满。
半小时后,车抵达贺家。
贺行屿把我带到二楼的画室,摁着我坐下。
“结婚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重新办婚礼。”
我呼吸一窒:“贺行屿,催眠的事情是你骗我,但我也骗了你,我们之间就到此……”
突然,他粗粝的手指按住我的唇,制止了我未说完的话。
“阮宁,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贺行屿的双眸里满是冷意,“这件事已经定好了,在婚期到来前你就好好住在这里,别再往外跑。”
他说完,起身离开。
我寒从心起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房门被关上落锁。
这里窗户阳台都上了围栏,只有一扇门进出。
我只能从外面求救,可尝试着给几个人发信息之后。
他们都觉得逃婚的事情是我太过分,还劝说我好好和贺行屿过下去,没人在乎我的想法和处境。
我无力跌坐在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电脑屏幕忽然亮起,右下角不断有消息弹出。
我上前点开,发现是读者的催更信息。
那本记载着我和贺南屿故事的小说,还有人在看。
意识到这点,我坐在电脑前,一字一句继续码下与贺南屿的相识,以及他向我表白时说的那句话——
“阮宁,从遇见你开始,我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靠近你。”
这行字像烈焰一样灼痛我心。
泪眼朦胧间,他的遗言又在耳畔响起:“宁宁,忘了我吧,幸福平安的活下去。”
可是贺南屿,我已经试着去过你想要我过的生活,为什么还是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