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他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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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瓜葛,有时候一个人说了不算。
中秋节很快到来,豫亲王偕同王妃一起入宫,参加宫廷宴会。
圣上不喜欢热闹,并未大宴群臣,而是放他们各自归家团聚。
此次宫宴,更像是家宴,以皇帝为首,皇后带领几位后妃,皇子公主出席、亲王到场,都是皇室亲眷。
这么点人,自然无需分什么男女席位,大家按照辈分落座。
齐宿身为皇叔,就坐在帝后下首,对面便是两位皇子。
叶从蔚眼观鼻、鼻观心,她不知道二皇子有没有看他,反正她不抬眼皮,自然捕捉不到视线。
难得佳节,不少人给圣上进献礼物,皇帝听着礼官上报,挑选一部分赏赐下去,各府均有。
就连太妃娘娘没落下。
“听闻以明珠研磨成粉敷面,可驻颜,把这盒珍珠送给太妃娘娘吧。”
“陛下仁孝,上天涕之。”宫人领命,捧着一盒子圆大的珍珠下去行赏。
叶从蔚察觉到身旁的齐宿气息微变,他似乎……有点不悦的波动?
宫中没有太后娘娘,只有齐宿的生母,做了太妃。
论起来,太妃也是皇上的母妃,他逢年过节送点东西也是应该,即便是做给外人看。
可齐宿为何不高兴呢?他难道不相信自己母亲
过得好?
叶从蔚回想之前入宫拜见,水云宫位置僻静,伺候的人很少,但里头布置华贵,想必没有在吃穿用度上苛待太妃。
齐宿所不满的……莫不是不能与母亲团聚?
说起来,叶从蔚嫁到王府至今,齐宿每每外出,都没听说他进宫看望太妃。
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没有点惦念么。
还是说被皇帝拦住了?叶从蔚只能这么猜了。
皇帝的妃子,一辈子都不能离开宫门,哪怕先皇仙逝,太妃娘娘没有特殊准许,也不会搬到王府跟王爷一起居住。
齐宿应该是最明白的才对,为此怨怼圣上,未必有成效。
好在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代替太妃,谢过皇帝的赏赐。
皇后娘娘在一旁细数那盒珍珠的珍贵之处,似是希望得到真诚一点的感恩戴德。
齐宿举起金樽朝帝后敬酒,面对兄嫂,他的表现挑不出端倪,一派恭敬平和。
叶从蔚也跟着喝了两小杯,脸上泛起热意,再不敢继续喝了。
宫廷舞女跳的是嫦娥奔月,踩着仙乐,轻纱飞扬,如梦如幻。
众人欣赏妙曼舞姿,大驸马都看痴了,圣上却坐了没多久,让歌舞继续,自己摆驾离开,留下皇后掌管大局。
叶从蔚没看出皇帝脸色有恙,但不近女色仿佛确有其事……舞女再美也不多看,到场的后妃寥寥几个而已。
这就是为何,皇家子嗣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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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走后,现场氛围轻快许多。
最
起码两位皇子,不再像开始那样端着,二皇子过来给齐宿敬酒。
“皇叔近日有什么好玩的,是不是忘了侄儿?”他笑嘻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