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调动皇家护卫被朝廷查到,恐怕整个楚家会因此获罪,阿弟可有想过问题的严重性?”
半夏并未走远,而是站在门口侧耳倾听。
传闻凤凰山庄关押着商周的子民,自己是否能趁此机会潜进山庄呢?
楚南一只手撑在桌上,眼神如刀,厉声呵斥楚玥。
“阿姐的意思是不救父亲?你就忍心看着父亲被那帮禽兽折磨至死吗?”
他从小就被人下了蛊,终日只能靠药物维持生命,为了不草惊蛇,父亲让他装病不动声色潜伏下来。
父亲教导他,阿姐才是他最大的责任。
“你先回去,此事由我考虑一下。”楚玥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倦意渐渐袭上心来,哈欠连天。
“这块令牌由我暂时保管,”
见楚玥丝毫不关心父亲的安危,楚南下唇被咬出一道牙印。
“阿姐可是在怨恨父亲,怨他从小把她扔到乡下生活,怨他对你不闻不问,可父亲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听到他的怨语,楚玥下意识反驳:“我不该怨他吗?有什么苦衷连亲自闺女都抛弃?”
“阿姐……”楚南红着眼冷笑,语气悲伤,“我们并不欠你。”
由于阿姐身份特殊,父亲忍痛割爱将阿姐送往乡下。
这些话他不敢当着阿姐的面说,怕给阿姐带来杀身之祸。
看着弟弟楚南失望离去的背影,楚玥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天色渐晚,大雾弥漫。
月亮被树木挡着去,透着朦胧的亮光洒在美人榻上睡着的少女。
楚玥躺在美人榻上睡了过去,连着几日的奔波身体早已透支,秀落于额前,有一种朦胧之美。
关于营救父亲,她有初步的想法。
她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苏木走过去,弯下腰,动作极轻将楚玥抱起,楚玥整个身子像只猫咪慵懒贴在他身上,唇角露出浅笑。
见她这般依赖的模样,他不自觉露出笑容,而步伐显得异常沉重。
走到床沿边上,他把怀中少女放到榻上,拉过被褥盖在她的身上。
站在床沿边上。
苏木脸色低沉,用打脸猎物的眼神看着少女,半晌没有言语。
目光转移到凤凰令牌。
望着近在咫尺的令牌,呼吸一滞,努力压抑制内心的激动。
他到底要不要拿去营救亲人?
如果他拿走令牌救人,楚家会因此满门抄斩。
蓄谋已久的机会仅有一次。
房间静得摄人,有一丝丝冷意。
苏木眼角下垂,薄唇紧紧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