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声死寂的沐飞白眸子一亮,下一秒素来注重礼节的男人拉起楚玥就往外走。
“我家药材铺离西江月不远就隔两条街道。”
楚玥猛地用力从他手掌中抽出手,双唇紧抿,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能跟沈今安开玩笑,能跟面具男子互怼,唯独不能对沐飞白敞开心扉。
沐飞白外表温柔如风,俊逸中透出文雅,给人感觉干净又纯粹的男子。
但有时从那笑容能看到阴暗。
沐飞白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耳根稍稍红,眼神里闪着几丝无措的羞恼。
初升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耳尖的红意稍淡些许。
场面十分尴尬。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西江月。
长安街上。
忽然不远处烟尘滚滚,蹄声铿锵,人群躁动,几匹黑色的骏马奔驰而来。
“驾!”
如雷的马蹄声传来,一群人马由远而近,只见几匹黑色的骏马呼啸而来,惊起路上尘土。
城中百姓纷纷避让,怕冲撞惹事生非。
楚玥和沐飞白驻足回望。
楚玥难以置信地凝视着骑马在最前面的人。
那是父亲楚广。
父亲身穿一身黑色铠甲,身材修长又结实,战袍肃穆,乌一丝不乱的束在头顶,腰间上挂着一把佩剑。
楚玥抬手捏了捏眉心,目光停留了许久才移开。
方才差点冲动在大街上将父亲拦下。
奈何东秦皇朝有律令,凡是妨碍公务者皆被下大狱。
老百姓窃窃私语。
“最近海贼肆虐杀害老百姓,皇上派出靖安侯去剿匪。”
“这些年朝廷上派出多少官员剿匪,至今都没能把海贼真正的老窝找出来。”
“那是因为海贼的老窝经常挪动,没有一个固定的落脚点。”
“只怕凶多吉少,每次派去剿匪的大臣,轻者身受重伤,重者战死。“
“小小海贼猖狂至极,只因他们对那一片海熟悉,巧妙利用地势,从而逃过朝廷的追捕。”
老百姓对此次剿匪的事情颇有见解,有部分百姓住在海边的村庄,偶尔有些时候也会出海打鱼。
楚玥思绪有些紊乱,眼底透着不安。
一路同行的沐飞白扬声安慰楚玥:“阿楚,我听父亲说,此次剿匪是楚伯伯主动请缨去的。我想楚伯伯应该有十足的把握。”